“大概已经满了十七快十八了,我还不是太忙了,每天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了,哪记得这点小事。”
谢姜两手枕在脑后,唉声叹气。
徐衡宴欲言又止,他不太清楚她的过去,或许她也不容易。
徐衡宴将门外的艾草都拿了进来。
艾草都捆成了一扎一扎的,可以直接取用。
徐衡宴就着手里的油灯点燃了一个,走进卧房里将每个角落都熏了一遍,剩下的最后一截将外屋也过了一遍。
“好了。”
徐衡宴擦了手,才回到床上。
“徐衡宴你现在好能干啊。”
“谢公子过奖了。”从前每天处理那么多事情,也没见她夸他,现在不过是做点日常琐碎,她倒夸他能干?
“熄灯吧。”
“噢。”
谢姜虚空一挥手,跳动的灯火就灭了。
屋子里黑得不见一点光,两人虽然没有彼此挨着,呼吸间却都是彼此的气息。
徐衡宴不自觉的浑身紧绷,连呼吸都下意识的放轻了。
寨子里的夜晚静悄悄的,偶有几声小儿啼哭以及犬吠之声遥遥传来,也越显得寨中静谧安宁。
卧房的窗户烂得不像样子,没有遮挡,偶有些许清凉的风吹进来。
徐衡宴却觉得有些闷热,很难平心静气,想翻身有又怕惊扰了她。
突然谢姜翻了个身,还是面朝着他这边的,徐衡宴心头一紧。
“徐衡宴?”
她的爪子伸了过来,扯了扯他的衣袖。
“怎么了?”
“我能不能抱着你睡?”
徐衡宴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了一下,然后就觉得脑子里有一瞬的空白,至少他自己觉得只有短暂的一瞬间。
“徐衡宴?”
可他忽然又听到她在耳边唤了他一声,显然是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他的回应。
他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,“你要是睡不着,我可以再陪你说说话。”
黑暗中谢姜笑得邪恶,“不抱个东西我睡不着。”
她从徐衡宴的声音里听到了一丢丢紧张。
虽然他掩饰得若无其事,但她还是能分辩得出来。
正常情况下,就算不得不跟同性好友睡一张床上,又怎么会紧张?
说明徐衡宴已经开始有不正常的苗头了。
计划进行得还算顺利,值得小小的高兴一下。
还没来得及咧嘴乐一乐,徐衡宴就将自己的被子塞了过来,还很贴心的帮她卷好了。
“你抱这个睡吧。”
“徐衡宴我实话跟你说吧。”
“嗯?”
徐衡宴的全副心神都在她身上,他想分散一点注意力都不行。
谢姜道:“我不是不抱东西就睡不着,我只是想抱着你睡而已。”
一句话让徐衡宴心跳漏了半拍,屏息不敢露出半分端倪,不是不敢让她听出什么来,他是不敢让自己听出什么来。
“为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