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那有点难度,我尽量哈。”
出寨子的路崎岖难行。
谢姜想起进寨子的时候,是徐衡宴背着她走的,她全程迷迷糊糊在睡觉,就想牵牵徐衡宴的手。
徐衡宴的手生得好看,骨肉匀停,她能从山上玩到山下。
回头一看却发现,徐衡宴走路的姿势十分别扭,谢姜不由奇怪道:“徐衡宴你怎么走路同手同脚?”
徐衡宴闻言脑子里嗡了一下,脚步一顿,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和腿,“……是吗?”
谢姜道:“你哪不舒服?”
徐衡宴绷着脸道:“没有,大约是山路难行。”
两人今天穿得都是离开宁河当天的那身,因为今天就要离开永丰寨回宁河县去了,徐衡宴也不必再将自己的衣服留给她穿。
可是她穿过几回的衣服,上上下下里里外外,全都是独属于她的气息。
哪怕他用皂角反复清洗过许多遍,她的气息仍然强势的包裹住了他。
徐衡宴觉得浑身上下都有刺在扎他的皮肤。
谢姜朝他伸手,“我牵你走呀。”
徐衡宴看了一眼她的手,肤色白得灼人眼球,他不着痕迹地挪开视线,“我们还是走快些吧。”
见她眼巴巴的盯着他的手,徐衡宴本来还在迟疑,要不然就让她牵着走一段?
她喜欢玩他的手,他都知道。
好几次半夜睡着睡着,她就开始摸他的手玩。
也有几次她醒得比较早,还没有完全清醒的状态,闭着眼就开始玩他的手。
徐衡宴不承认,那时候他明明醒了,却一直没有动。
最多就在永丰寨里牵一会儿,等他们从永丰寨出去了,就……
谁知她就哦了一声,转身就继续赶路了。
徐衡宴看看自己的手,已经没有多大吸引力了?
永丰寨山门外的尸体已经悉数处理掉了。
怎么处理?
当然是丢进旁边的山谷里喂鹰。
地面上血迹未干。
空气中是浓重的血腥味。
许天庆已经带着其他人走了,就留下聂通和大锤在此等候。
聂通和大锤一个爬到树上,一个靠在树下,百无聊赖的打起了盹儿。
对比起来魏国公府的护卫们,一个个跟松竹似的挺立在那儿。
突然一阵雷鸣般的呼噜声响起来。
广白回头看去。
靠着树的那俩人竟然睡着了!有没有做护卫的纪律和自觉!
罗禄不动声色地看了看魏国公府的护卫,然后将目光落到了聂通和大锤身上。
他抱着刀默默站立在一旁,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直到有人喊了一句,“他们出来了。”
罗禄这才抬起头盯着出口方向。
明明已经睡着的大锤和聂通,听到这一声跑得比广白还快。
见谢姜与罗禄说话,聂通便在几步之外停下没有凑上去,顺便还摁住了大锤。
谢姜有些意外,没想到罗禄等在此处,就是为了提这个要求,“让罗寿跟着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