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桃母女这才反应过来，他们说得是认真的，是真要杀了小桃爹，母女俩把头摇成了拨浪鼓。

“不能、不能……”

小桃爹吓得尿了裤子，这帮人一看就是有权有势的富贵人，这样的人什么做不出来，说要捅死他那就不会是说着玩的。

“饶命啊饶命！各位少爷饶命啊……我再也不敢了，我再也不敢了……饶命啊……小桃！小桃！我是你爹，我再也不打你跟你娘了，你快求求这些少爷，不要杀了我……”

小桃母女俩扑通跪到了地上，满脸惶恐地给徐衡奕磕头，求徐衡奕千万不要杀小桃爹。

“你们还替他求情！他打你们的时候都是往死里打的！”徐衡奕怒其不争。

小桃娘跪求道：“她爹说了不会再打我们了，她爹说了，以后不会再打我们的，求求你们高抬贵手，不要杀了小桃爹。”

“那就打断这畜生的腿，让他从此再也站不起来，看他还怎么打你们！”

徐衡奕压着怒火，觉得可能是因为普通妇道人家，不敢行杀人之事，大约是听到杀人二字就吓到了。

那就不杀，换个方式！

谁知小桃母女俩仍是哭着求他，坚决不要他打断小桃爹的腿。

徐衡奕看着跪在面前哀求的母女俩，“这畜生说的话你们信？他以后要是还打你们呢？他以后要是还要将小桃卖给老头子呢？”

小桃爹哭嚎着发誓，说绝对不会再打小桃娘儿俩，也不会再卖了小桃。

“我爹说不会再打我们了，也不会再买了我们，求少爷行行好，求你们不要杀了我爹，不要打断我爹的腿……”

“你娘的腿都被这畜生打断过，怎么就不能打断这畜生的腿了？！”

“我这腿已经好了，不能打断小桃她爹的腿呀，打断了腿不就变成瘸子了……”

“那我便帮你们将这畜生送官，关他个十年八年，你们母女也能落得几年清静。”

“不行不行，不能送官，我们小老百姓，不能见官的呀……”

徐衡奕盯着小桃母女俩，好半晌没吭声，突然一脚踹上旁边的凳子。

就是小桃爹刚刚拿着要打死小桃母女用的那张。

哐当一声，凳子砸在院墙上，又落下来。

徐衡奕大步离开了小桃家的院子，再也没有回头看小桃母女俩一眼。

罗寿捡起地上的匕首，往自己身上擦了擦，跟着谢姜和徐衡奕离开。

一山和一水照着小桃爹的肚子狠狠踢了两脚就走。

身后传来小桃母女的惊呼声。

“爹、爹……”

“她爹！她爹呀！你怎么样……”

徐衡奕阴沉着脸越走越快。

“她们脑子是不是有病！”离开了小桃家所在的这条巷子，走到了很远的大街上，徐衡奕终于没忍住破口大骂。

“那畜生那样打她们，根本不顾她们的死活，她们还要护着那畜生！她们到底怎么想的！离了那畜生活不了吗！”

徐衡奕叉着腰站在大街上，气得面容抽搐，他怎么都搞不明白，想破头都想不明白！

“她们宁愿被那畜生打得头破血流，宁愿被那畜生打断手脚，宁愿小桃被卖给一个糟老头子，都不愿意解决了那畜生！”

徐衡奕一路上走得太快，谢姜也没打算追上去，不紧不慢地走了一会儿，才走到了徐衡奕面前。

“现在你还觉得，你其实救得了伍红云母女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