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自己的演技就是这么有信心。
何姑姑道:“徐世子人不错,模样好身段好,脾气也好,要不是姓徐,倒是适合娶了,做个正房相公。”
谢姜翻了个面,睁开眼睛看何姑姑,突然有了点兴致,“你说我拐了他私奔,他会愿意不?”
何姑姑想也不想的摇摇头,人家徐世子多正经的一个人,能为了个男人抛家舍业吗?
谢姜一下子坐起来,不服气的捧起自己的脸,“他大哥都说我红颜祸水,说我祸害苍生生灵涂炭,我难道祸害不了他吗?”
何姑姑道:“您现在不就在祸害人家?人家愿意让您祸害,是心里有您,但是不负责任一走了之,又是另外一回事了。”
“魏国公府的担子凭什么要他挑着呀,那本应该是徐衡亶的担子呀,徐衡亶那个狗都能不负责任一走了之,徐衡宴怎么就不能跟我私奔?”
“就说那徐衡亶不是个东西呀!徐世子可不像他那混蛋兄长。”
“其实我心里也有他。”谢姜捂着自己的胸口,泪眼汪汪望着何姑姑,“我跟他假戏真做了。”
何姑姑信她才有鬼,直接摁着她躺下,“您赶紧睡觉吧,您心里的人多着呢。”
“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,你看看上面是不是有徐衡宴,是不是有徐衡宴的脸。”
“万一您掏出来是黑的呢?”
“我的心一片赤诚,有个小小的徐衡宴,在上面蹦蹦跳跳。”
“哎哟您还是赶紧吧,再不睡天都要亮了。”有个鬼在蹦蹦跳跳。
谢姜翻了个身,卷着凉丝丝的被子,泪汪汪打个哈欠,没一会儿就睡过去了。
何姑姑默默地呵呵了一声,还有个小小的徐世子,在心上蹦蹦跳跳呢?小小的徐世子摔了一跤,然后就摔死过去了吧?
接下来的几天徐衡宴仍然每天都回来得很晚。
有时并没什么要紧事处理,也要捱到深夜才回屋歇息。
她三天没来过了。
屋里空荡荡的仿佛没有一丝人气。
属于她的气息也渐渐消散了
徐衡宴突然体会到了刻骨的冷清。
站在院里望着紧闭的房门,他心中突然生起一股期盼,如果推开门能看到她……
明知不该有这样的想法,却控制不住自己……
广白挑着灯笼站在世子身后,在夜色中站了许久许久,可是广白却不敢出声提醒。
世子心里明明非常惦记谢公子,为什么又不愿意跟谢公子来往?
广白这些天一直在思索,世子和谢公子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,从永丰寨回来的时候两人还好好的,当天夜里两人还同塌而眠。
要是在永丰寨两人就闹翻了,回来后不可能还同床共枕啊。
除非同塌而眠的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。
那天早上他听到动静闯进去,看到世子倒在地上的情形,第一百八十遍从脑子里闪过。
世子当时倒在地上,似乎是受到了惊吓……
叫他滚出去的声音也十分的压抑暴怒。
谢公子对世子做了什么?如果谢公子要刺杀……
不对不对。
谢公子刺杀世子做什么,谢公子要是刺杀世子,世子能是这般反应?
世子对谢公子一点也不像是厌恶憎恨,反而像是、像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,反正世子日日夜夜都惦记着谢公子呢。
世子虽然看起来还和往常一样,平静沉稳行事有度,可广白却知道世子心里是苦的。
既然那么苦,为什么还要把糖扔了?到底为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