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姜头也不回,朝后面挥挥手,“不必了,又不是第一次来。”
本来谢姜都这么说了,徐衡宴也没有再坚持,广白不必非要送的。
但今天广白也不知道怎么了,还是追了上去,直到看着谢姜走进谢宅大门。
回来后第一时间向徐衡宴汇报,“阮小侯爷一直在谢宅等着,谢公子回去的时候他还没离开。”
他不知道世子这样对不对,但世子是他的主子,世子的态度就是他的态度。
徐衡宴没有抬头,语气平平,“我知道了。”
广白低头退下。
谢姜踏入小花厅,“大半夜的你在我这儿做什么?没有夜宵招待。”
“我又不是来蹭饭的,我是听说谢公子一个人追杀插翅虎,在林子里被困了一整夜,还是徐世子亲自带人才找到谢公子的,我就是担心谢公子是不是受了伤,不亲眼看一眼我不放心,谢公子您没事儿吧……”
昏昏欲睡的阮子集立马精神了,一边说站起来往谢姜身边凑,谢姜走到靠窗的位置坐下,阮子集便也跟着坐在谢姜旁边。
可惜阮子集没有长尾巴,要不然他得摇给谢姜看。
“你看我像是有事吗?”谢姜抬手去拿茶盏,碰到是热的就放下了,不情愿的对何姑姑道:“就不能给我喝点冰的?这么热的天,你让我喝这么烫的水?”
“哪里烫了?这是温的,正好润嗓子。”
何姑姑才不惯着公子,她可没忘记她家公子其实是个女孩子,偶尔喝点凉的就算了,大晚上喝那么冰得以后少不得要受罪。
公子年轻不懂这些,她可不能不懂。
谢姜拿眼睛瞟何姑姑,何姑姑就当没有看到。
阮子集眼里只看得到谢姜,只要能看到谢姜就很高兴,“谢公子看起来好像没有受伤,谢公子没有受伤那我就放心了,不过谢公子怎么这么晚才回……”
谢姜这才抬头,看了阮子集一眼,眼神有些冷。
阮子集知道自己说错了话,他不该觉得自己有权利追问谢公子的行踪,阮子集马上将这句略过去,“我、我其实是为了黄兰山盗匪的事情来的。”
说起剿匪的事情,阮子集看谢姜的眼神,都变得有些敬畏。
“谢公子你这剿匪的速度也太惊人了,黄兰山盗匪都没有反应过来,就被谢公子堵在巢穴中杀了个干净。”
谢姜道:“兵贵神速,让黄兰山盗匪反应过来做什么,黄兰山盗匪注定只有一个下场,那就是死。”
阮子集虽然是个众所周知的小纨绔,但他长了脑子又不是当摆设的,谢公子说起剿匪之事好似不费吹灰之力,但黄兰山盗匪要是那么容易除掉,也不至于让他们肆虐了这么多年。
“黄兰山盗匪又不是死的,躺在地上等谢公子来杀,谢公子出其不意攻其不备,将黄兰山盗匪摁在巢穴中,短短半天功夫便一举全灭,换个人是绝对办不到的。”
“这大晚上你特意等在这里,就是为了夸我拍我马屁的?”
磨不动何姑姑,谢姜只能喝热水,喝得她脸有点黑。
阮子集没忍住朝何姑姑看过去,觉得何姑姑做奴才的管得也太多了,谢公子不就是想喝点冰凉的么,这么一点小事都不能满足谢公子。
“时辰不早,公子累了两天也该休息了,阮小侯爷要是没什么事,就请回吧。”
何姑姑瞧见了阮子集打抱不平的视线,他知道什么呀就瞎替她家公子操闲心。
“谢公子才刚回来,我还有事没说完呢。”
阮子集不敢再操闲心了,谢公子的人他得罪不起。
谢姜道:“有话就说,不要绕弯子。”
阮子集没有再耽误时间,“我是想说曹勉看了剿匪的现场,就跟喝了鸡血一样激动,反反复复验看盗匪那三座巢穴。”
想起谢姜可能不知道曹勉是谁,就顺嘴解释了一句,“哦,曹勉就是我二叔奉命派过来,打算协助谢公子剿匪的将领,曹勉验看完现场便一口咬定,谢公子手里有超级厉害的武器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