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姜无语地走到徐衡宴身边站好。
聂通和骆铁几个好奇的在远处观望。
一群位高权重的老头,十分隆重肃穆的在地头上,不知道搞什么鬼。
几个老侯爷逮住了一顿大骂,让他们都滚过来站到后头去!
大予和蓝雍之间虽然隔了海洋,但天上的神仙还不都是共用的!
如此不懂规矩不虔诚简直岂有此理!
骆铁和聂通几个算是领教了老年人骂街的本领,一个个乖乖站在队伍最后面头都不敢抬一下。
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在香案上,就听见黔国公高声喊吉时已到。
所有人都跪下参拜。
谢姜正打着哈欠就被徐衡宴一起摁了下去,她脑袋差点磕在跪在前面的永昌侯屁股上。
她想骂徐衡宴的时候,瞧见徐衡宴一脸虔诚。
谢姜不得不将粗口憋了回去。
她虽然不信神不信鬼,但别人相信时,她也该有基本的尊重。
黔国公开始感情充沛地念奏表祭词,谢姜刚打起来的一点精神被念没了。
谁写的祭词太啰嗦了。
不知道祭拜的是哪位大神,至于把人家自古以来的功绩从头细数一遍,不感恩戴德一遍不能许愿?
谢姜快睡着了才终于念完了。
几位老国公老侯爷依次上前祭拜上香。
谢姜的手里也被塞了三炷香。
跟着众人祭拜完毕,将三炷香插进香炉。
退下来的时候,谢姜小声问徐衡宴,“祭拜的谁呀?”
徐衡宴眼神怪异,“主管农业的社稷之神,蓝雍不祭社稷神?”
谢姜转了转眼珠子,淡淡地哦了一声,就去找她的小板凳了。
蓝雍祭不祭拜社稷神她不清楚,但是她从来没有参加过这档子。
她听到黔国公的念念有词了,就为了祈求能多挖几斤红薯。
红薯是她带来大予的,要拜谢也该是拜谢她。
高高在上的天地神佛何曾在意过这人世生灵的死活呀。
广白领着县衙的小吏丈量土地,量出来一亩用绳子圈出来再挖。
不止老国公老侯爷们要看看一亩地究竟能产多少。
所有人都想知道。
老头子们脱下繁重的朝服,卷起裤腿,一人拿了一把锄头下地。
但他们没见过红薯长什么样,更不知道红薯是如何生长的,又担心不小心会毁坏了红薯。
于是便你看我我看你,谁也不知道该怎么挖。
主要是谁也不敢随便挖。
毕竟所有人都对红薯寄予厚望。
黔国公薅了一把红薯藤在手里,盯着地垄琢磨,“红薯似乎是生在土里面的?”藤上没有结果实。
永信侯摸了摸胡子道:“说了是要挖红薯,那肯定是长在土里呀,不然为什么要挖?”
“咱们不会挖,就去看看会挖的人,是怎么挖的。”
秦国公指着旁边已经忙活起来,平日里专门照看红薯的农人们。
“走,咱们去瞧瞧。”
黔国公扔下红薯藤,朝忙碌的农人们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