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虽然是习武之人,但胳膊也不像男子。”
“胳膊……”
徐衡宴一直觉得她是发育不良,胳膊腿细弱不细弱的,徐衡宴根本没往性别方向去想。
不过她倒是从易砚亘的话里,听出了一股酸溜溜的味道。
“也没在徐衡宴面前露过胳膊。”这人不就是想听这个么,她也不记得到底露没露过,谁会在意这些微末细节。
“喔。”
易砚亘听到想听的话,心里稍微舒坦了一些,卷起裤腿下河摸鱼了。
没想到易砚亘倒是摸鱼的好手,下河没多久,就徒手抓了一条两斤重的鱼,“够吃了吗?”
“再来一条呗。”谢姜将那条蹦蹦跳跳,贼心不死,一心求生的鲫鱼砸晕了。
之后再没有抓到大鱼,易砚亘和问枫各自抓了两条半斤大的鱼,谢姜再能吃也足够了。
易砚亘在河边穿好鞋袜,一边整理衣服,一边问谢姜,“咱们是在这里烤鱼吃?还是回地里?”
“当然是回地里,你们带了佐料?”
谢姜从腰间抽出匕首扔到问枫面前。
问枫舍不得糟蹋这么好的东西,摧山宗打造的匕首用来剖鱼?地里那些个老公爷老侯爷知道了,怕是要当场锤爆他的脑袋。
问枫双手捧着匕首还给了谢姜,“属下也带了匕首的,剖鱼这种小活还是用属下的吧。”
谢姑娘如果实在不稀罕这把匕首可以给他。
他稀罕得要命。
易砚亘道:“谁带了佐料?”
谢姜道:“聂通和骆铁,总有一个带了吧。”
易砚亘道:“匆匆出门还不忘带佐料,可见谢公子在宁河的日子过得逍遥自在,这是时常去野外吃喝玩乐?”
跟谁?
徐衡宴?
什么狗屁父母官!
沽名钓誉!
魏国公知道他的好儿子整日吃喝玩乐快要向纨绔子弟看齐了吗!
谢姜看向手法生疏剖鱼的问枫,“你家主子最近在京城,每日都是泡在醋缸子里的吧?一张嘴就是一股酸味。”
问枫一心剖鱼不敢吭声。
谢姑娘形容得没错呀,他家主子可不是泡在醋缸里,一泡就是好几个月吗?
都腌入味儿了。
闻出来了吧。
谢姑娘就没发现他家主子脖子也长了不少吗?
天天伸长了脖子望着天空,就等鸽子和飞鹰送信来。
谢姑娘也真是负心薄幸得很呀,主子收到谢姑娘的信,哪回不是第一时间就回信了的。
谢姑娘倒好,让主子等啊等……
钓鱼也不带这么钓的!
要鱼儿上钩是不是得下足了饵料?
偏偏他家主子这条傻鱼,还巴巴的等着她扔饵料。
问枫背对着俩人头也不敢抬,有什么心思只能心里嘀咕嘀咕,万万不敢在脸上表露出分毫。
易砚亘小眼风凉飕飕的,“谢公子把我丢在京城好几个月不闻不问,还嫌我酸?”
谢姜道:“我把我们家易安都给你打包送过去了,那叫不闻不问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