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十多号人被捆在一根绳索上,长长的一串从谢宅中被拖了出来。
路上的行人瞧见了纷纷驻足观望,有好事者还远远跟在后面想看热闹。
“封了侯果然不一样,遇事不再喊打喊杀了,送顺天府就很好嘛,让顺天府头疼去,横竖不让郝玮好过,省得弄脏自己的手,还惹得一身麻烦。”
“你口气怎么那么酸?往你嘴里塞个萝卜,片刻就能腌入味儿。”
“我酸了吗?!”他只是有点羡慕,一点点而已!
“夏泽世你闻到味儿了吗?”
“呃,是有点……”
“你突然变成侯爷了,都可以直接同我大伯父对话了,我不能酸一下吗?你下次建功立业能不能叫上我?”
“我敢叫上你,你敢上吗?”
“我要去军中历练!”他实在不想读书了。
“回家跟你爹说去啊,我又不是你爹,你跟我说有什么用?”
“……”
谢姜和夏泽世徐衡奕,三人走在队伍的最前头,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。
郝玮的嘴被裤衩子堵得死死的,满腔的愤怒之火却无力发泄出来。
郝家的家丁护院中有骂骂咧咧的,也都被奖赏了一份特制的裤衩子。
瞧着被塞了裤衩子的,一个个都是眼白上翻脚步发飘,剩下的全都安静如鸡。
谁想嘴里被塞裤衩子啊?什么味儿大老远就能闻到?谢宅的这些人平时都不洗裤衩子?他们是攒了多少?随时都能掏出一条来!
这种手段太惨无人道了!
他们宁愿被抽个十鞭八鞭也不愿意被如此摧残。
路上观望的人越来越多。
“咱们为什么要这样,一步一步往顺天府走,咱们为什么不骑马?”徐衡奕突然想起这茬。
谢姜:“忘了。”
徐衡奕:“忘了?!”
谢姜:“那么激动做什么,不到半个时辰的路程,就当锻炼身体。”
夏泽世回头看了一眼,“郝玮昨晚才光屁股遛大街,今日又被绑起来游行,估计郝玮下次出门,可能真得把脸蒙起来。”
谁的脸也经不起这么个丢法儿啊,夏泽世有点怀疑谢姜是故意的,做事做绝很符合谢姜的行事风格。
徐衡奕忽然间想到了一件事,对谢姜道:“你知道郝家是什么情况吗?”
不知道她能对郝玮下手?谢姜装得一无所知,她一个外地人口,她能知道什么呀,她不就是去赌了一下钱,去睡了一个花魁?
“有八卦?”
徐衡宴:“你不是很喜欢宋世子和宋三小姐吗,这郝家和定国公府有一段恩怨情仇,说起来这事跟五殿下也有一些关系。”
谢姜:“这么复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