靠近城门的一家酒楼上,徐衡奕和夏泽世正在吃午饭,从顺天府大牢出来之后,他们就马不停蹄过来等着了。
在他们隔壁的雅间里,是阮子集他们几个。
两拨人一起从顺天府出来,又是前后脚赶到的城门口,但谢姜不在,两拨人都不大看得上对方,谁也不想和对方愉快相处。
还好他们都来得比较早,各自抢到了临街的雅间。
来得迟的别说二楼雅间了,大堂里的位置都没有了。
日头越升越高,城门口的人流量比平时高了不知道多少倍,有些闲逛的人,一看就是跟他们一样是来瞧蓝雍使者的。
南海侯谢姜背后的蓝雍,谁又能不感兴趣呢?
饭还没吃完就听到外面有了喧哗声。
有人挺激动的在喊,“来了来了,蓝雍的使者来了……”
徐衡奕丢下碗筷跑到窗边,探出脑袋往外面看,只见人群都往城门口涌去。
“应该是来了,咱们赶紧过去。”
鸿胪寺官员早就去城外迎候着了,如果他们今天只是单纯来看热闹的,那这临街的雅间倒是最合适不过,能将蓝雍使者的队伍看得一清二楚。
但坐在雅间里没法跟蓝雍的使者搭上话呀。
徐衡奕还指着蓝雍使者赶紧将谢姜从大牢里捞出来。
他认为谢姜嘴里说着无所谓,不在意什么时候出狱,但谁喜欢在牢里待着,谢姜还不是嘴硬怕他们担心?
作为谢姜的好朋友,又岂能无动于衷呀。
“外面看热闹的人也太多了,咱们要是再不出去,恐怕一会儿挤都挤不进去。”
夏泽世擦擦嘴也不吃了,与徐衡奕一起往外走。
正好遇见阮子集六人,互相看了对方一眼,就匆匆从酒楼里出去,穿越人群往城外挤。
等他们好不容易从人群里挤出去,鸿胪寺的官员跟蓝雍使者都已经寒暄完毕,蓝雍的几位使者正准备上车进城。
夏泽世耳尖的听到鸿胪寺官员,客客气气称呼最前头一辆车里的,气度不凡的中年男人为谢先生。
“姓谢?莫不是谢姜的哪位长辈?”
“肯定是了!谢氏来人了!谢姜有救了!”
徐衡奕为什么敢如此肯定?除了中年男人姓谢之外,还因为上车时的惊鸿一瞥。
那位谢先生看起来四五十岁了,眼角也生了不少皱纹,但那张脸那双眼长得实在是……
不姓谢都说不过去!
别的中年美大叔大家说起来的时候,会说他年轻时不知祸害了多少女子。
然而眼前的这位中年美大叔呢,别说年轻的时候了,就现在还能再继续祸害二十年。
道路两旁围观的,不论是大姑娘小媳妇,还是婶子和大娘,都看得舍不得挪开眼。
人都坐进马车里瞧不见影子了,一个个还垫着脚尖仰头痴望着,就盼着能有一阵邪风刮过来,掀开车帘再让她们看一眼也好。
女人们被迷得魂不守舍,身旁的男人有些不乐意了。
蓝雍究竟是什么样的福地,蓝雍人怎么都长得那么好?
除了那位年纪已然不小,风采却不减的谢先生,蓝雍使者的队伍里,还有两位也十分扎眼。
一身冷清的青衣青年,已经上了第二辆车。
夏泽世只隐约看了一眼,便不得不在心中感叹,又是一位风华绝代,令人自惭形秽的人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