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紧地捏着试管,她将脑袋埋进膝盖,微微啜泣。
见她这般伤心,百里寒蹲下来,从后背搂住她。
“春桃告诉我,墨副将和她说,要想和马儿温驯听话,就要亲自照料它,踏雪真的很乖巧,我每次去它都会向我打招呼,它很有灵性的……”
她低低地讲述,心里很是愧疚。
“如果它没有跟着我,也不会这般下场。”
百里寒的心一紧,将她抱得更紧,想尽量给她些安慰。
柳晗月却一把将他推开,愤愤地看他。
“百里寒,如果不是因为你,我怎么会几次三番被陷害吗?!你这个扫把星,你离我远点!”
在这个府里,要她命的人,只有一个。
不用想,她也知道,这是温雅馨做的!
百里寒倒在地上,眸子闪过震惊,她其实心里有一块明镜,看得清清楚楚,而她却从来不曾向他伸张过半分。
“这事,我一定会彻查。”
“查,你怎么查?!你这瞎子能看到什么?!”
她含泪的眼睛映着月光,闪亮如星,看得百里寒说不出话来。
眼看着她一次次地被陷害,就连生命也危在旦夕,他心里万分挣扎。
他知道,她话里指的人是谁。
可他认定了,温雅馨那么温柔善良的人,做不出那样的事。
两人陷入僵持,倒在一边的踏雪有了声音。
低低的马嘶勾动了柳晗月的思绪,她惊喜地转过头,见踏雪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。
“踏雪!”
她起身过去抱住了踏雪的脑袋,手不断揉搓着它的鬃毛。
太好了,那药有效果!
成功解毒,踏雪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,它趴下来,示意柳晗月上去。
柳晗月爬上去,驾着踏雪就走,不再搭理百里寒。
她知道,百里寒怎么都不会怀疑温雅馨的。
这样的瞎子,多看一眼,她心里都觉得来气!
到了军营,照例给程大人检查,他恢复地很不错,伤口已经愈合,柳晗月给他拆线。
程大人看她面色苍白,衣服上还沾了很多灰尘,来的路上一定是遇上事儿了。
“少夫人,你阴着脸,难道少将军欺负你了?”
“程大人,我可以有很多方法让你闭嘴的!”
柳晗月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,收起自己的东西转身就走。
遇上进来的百里寒,瞧都不瞧他一眼。
“你们两个吵架了?”
程大人看向百里寒,面色阴郁,眉头紧皱,已经不言而喻了。
“程叔,你觉得怎么样?”
“这几天我能下地走动了,之前军医跟我说,等我拆了线就可以回去了。对了,你俩到底怎么了?”
程大人没忍住,又多问了句。
前几次来的时候,这两人虽然没什么互动,但也不似这般的冷。
百里寒无奈,将路上发生的事又说了一遍。
“我觉得少夫人挺不错的,跟她那个趋炎附势、谄媚逢迎的爹全然不同。再说了,就算她是柳相的女儿,她也是无辜的,你总得给她一个合理的交代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百里寒想到温雅馨,总有一种逃避,也不知他说想逃避对她的感情,还是想逃避自己的认定。
程大人不满地瞪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