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看时间,已经半夜,温雅馨停止了暴行,冷冷地看着石榴。
“这是你亲口承认的,下毒害人本是死罪,但你是将军府的奴婢,明日我会禀明母亲,由她发落!来人,将她押下去!”
忙活了半夜,她也累了,由红缨伺候休息,眼底透着担忧。
“少夫人,您这么做,怕是不妥……”
“在医馆,柳晗月明显挑拨离间,我总不能听之任之吧?母亲一向不喜柳晗月,正好给她一个发难的借口,你去盯着那石榴,确保她不会翻供。”
温雅馨说得笑意浅浅,字里行间的恶毒不言而喻。
次日,等百里寒上朝后,她就命人架着石榴前往静雅苑。
一进门,她就跪在地上,对着将军夫人重重磕了一个头。
“母亲,求母亲为馨儿做主!”
见她这般,将军夫人也见了心疼,赶紧让她起来慢慢说,温雅馨却跪着上前几步,又磕了一个头。
“母亲,姐姐嫉恨白芷馨儿可以理解,可她不能唆使馨儿院里的丫鬟下毒啊!……”
温雅馨将昨日得知白芷中毒的事说了一边,委屈的眼泪吧啦吧啦,颤抖地双手捧着搜出来的毒药呈上。
“这是馨儿搜出的罪证,石榴那丫头也招了,姐姐今日敢这么做,那将来……”
她故作担忧,丝帕轻掩眼角,看到将军夫人阴沉下去的脸,心底透出笑。
啪!
将军夫人重重一掌掌拍在桌案上,冲阮嬷嬷怒吼。
“去!把那个惹是生非的柳晗月给我带来!”
柳晗月约了百里彦逛街,被阮嬷嬷拦下,随同一起去见将军夫人。
看到地上的温雅馨,百里彦眼底满是厌恶,上前就指责。
“又是你这小妾,遇上你就没好事!”
“彦儿,她也是你的嫂子,说话别这么没规矩。”
“她就是个小妾,在我眼里,小月才是我的嫂子,有且只有一个!”
百里彦刻意提高了嗓门,愤愤瞪了温雅馨一眼,拉着柳晗月在旁边坐下。
“娘,你找小月什么事儿?”
百里彦护着,加上之前误会了柳晗月,将军夫人怒火窜上来又压下去,难得露出了些许笑容。
“雅馨说柳晗月唆使石榴给白芷下毒,娘叫她过来问问。”
“小月不可能做这种事,她要做,哪有这小妾攀咬的机会!再说了,这白芷本来就污蔑小月,要不是这不知廉耻的小妾拦着,哪里还能留在府上。娘你何必为这种人主持公道。”
百里彦说得义正言辞,小妾两字喊得尤为响亮。
温雅馨心里怒火滚滚,面上却凄婉难耐,抹着眼泪,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。
“母亲,白芷固然有错,但夫君已经从轻发落,姐姐没有任何权利加害于她,还请母亲给馨儿做主!”
“柳晗月,你不解释一下吗?”
将军夫人没好气地扫了柳晗月一眼,目光冰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