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您要走父皇当年的路,那就要比他更残忍,同时超越他的实力,如果做不到,那就韬光养晦,机会总会有的,您可是太子殿下,未来的储君啊!”
清婉的语调,如细雨滋润了太子的心田,他缓缓抬头,眼里闪动着泪花。
“爱妃,本宫应该听你和母后的话,接下来如何安排,全凭爱妃做主,只是刺杀黄芪的人已经派出去了,怕是叫不回来了。”
“无妨,这点小事,臣妾还是有办法的。”
太子妃的声音转冷,如水一般清澈的眼眸望向外面漆黑的夜,瞬间化为深不见底的冰坛。
平静的夜,暗藏汹涌,柳晗月却是睡得格外香,直到次日前往医馆才得知有杀手前来,面色微怔。
果然,越是靠近权利的中心,就越危险。
柳晗月无奈地挤出一抹笑,嘱咐青柠也要多加注意,还她给那两名护卫千两银子表示感谢。
和往常一样进宫,风平浪静,只是大清早的,西北边的天空阴云密布,似乎有大雨要来。
陛下的情况很稳定,柳晗月例行检查给药,督促他锻炼。
宫外,黄芪逃过昨夜的刺杀,连忙给百里寒发出求救信。
很快天就下起了下雨,也挡不住黄芪找百里寒的脚步,两人约在城外的十里亭碰面,而与此同时,天牢里的狱卒给涉事的宫女投毒,宫女吃下后口吐白沫而亡。
在前往的半路,百里寒得到宫女的死讯,面色陡然转冷,和墨林加快了马速。
黄芪已经在十里亭等了一阵,看到便利化,立马哭丧着脸迎上去。
“少将军,你可要救救下官呀,太子殿下的确找下官商议毒害陛下之事,可下官并没有做,如今他要下官灭口,下官是冤枉的啊!”
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着,他颤抖地膝盖一弯,朝地上跪去。
百里寒忙扶住他的臂弯拉到一旁坐下,询问事情经过,大致就和他刚才说的一样,是太子逼迫他的,还说事成之后,许他荣华富贵等等。
说的时候,墨林在一旁记录,等他说完,让他捡起画押。
“这,这不行,回头你要是呈送到陛下面前,那下官还不是……”
“黄大人,这份口供可是你的保命符。”
平静地打断黄芪的话,百里寒将口供推过去,黄芪愣了好久才想明白,笑着点头。
“对,对,你说得对!”
说完,他让墨林重新准备笔墨,抄写一遍,咬破手指摁上血印,将其交给百里寒。脸上挂着谄媚的笑。
“少将军,下官的性命可全交在你手上了啊?”
“放心,事情水落石出之前,本少将定保证你的安危。”
话落,他看了身旁的墨林,示意他派人护送黄芪回去,等他一走墨林不解地问百里寒。
“少将军,这份口供也不知道多少是真,多少是假,交给陛下能有说服力吗?”
“陛下谁都不信,看到躲在暗处的人了吗,都是太子的眼线,太子信了就行。”
故意当着那些眼线的面将口供收起,塞入锦袍的袖子,他和墨林跨上马,扬长而去。
躲在暗处的眼线悄然离开,太子得知之后气得掀翻了书房的桌子、书架、烛台……气得直跺脚。
“这个黄芪,就是个墙头草!本宫一定要杀了他!杀了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