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着数日都没好的身体,百里寒心里更来气,一拳重重砸在被面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“少将军,生气影响伤口恢复,您得快点好,才能和少夫人把事情解释清楚!”
墨林见他愁眉不展的,于心不忍,出言相劝。
百里寒无奈地垂下头,她连他的伤都不顾了,怕是没这么容易消气,挥了挥手示意墨林退下,他懊恼地躺在床上,想着怎么和柳晗月解释。
守门的小厮在门口轻轻敲门,战战兢兢汇报。
“少将军,温少夫人来了,在院门口哭哭啼啼的不肯走,说是有要事求见。”
“让她进来吧。”
有些事,他还是要和温雅馨说清楚的,免得她误会了什么。
小厮得令,领着温雅馨进来,她便抹着泪跪倒在百里寒面前,满眼祈求。
“夫君,白芷不见了,从祈福时回来到现在,馨儿都没见过她,前几天夫君在养伤,馨儿不敢打扰,可问了一圈,谁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……”
她边哭边说,手里的帕子不时擦着眼泪,低着头,不敢直视百里寒的眼睛。
这也是她深思多日后做的决定,不管白芷是出事了,还是被抓了,当下她得撇清关系,否则一旦事发,就不好说了。
总觉得哪里不对,百里寒眯起眼,细细审视面前的女人,暂时还看不出什么,他不准备将白芷的行踪告诉她,随口敷衍。
“我会派人去找,你不用太担心。”
低声安慰了句,百里寒弯腰将她扶起,让她坐在床边,很认真地看着她。
温雅馨有点受宠若惊,慌忙用帕子抹掉眼角剩余的泪痕,羞怯地撇过头,扬起温婉的笑。
“夫君,你最近身体如何?”
“馨儿,之前和你说的事,我希望你可以认真考虑。”
还以为百里寒是回心转意,知道心疼她了,没想到却是一盆冷水,温雅馨怔怔抬头,眼泪再次话落眼眶。
“夫君,馨儿说过了,哪怕孤寂一生,也不会离开的!既嫁给了夫君,那就是生死相随的!”
她固执地拒绝,经历过这次,她铁了的心要留下,弄得百里寒很是无奈,不耐烦地看着她,重话到了嘴边,又咽了回去。
看他这般为难,温雅馨的心里又是一疼,识趣地起身,福身告退。
越是这种时候,她越不能急,百里寒和柳晗月的误会越来越深,她在他面前,必须保持好印象。
又过了几天,百里寒有所好转,可以下床走动了,招来墨林。
“白芷的事查得如何了?”
“用了好些法子,她都不肯说实话,末将想着等少将军好些,亲自审问。”
“把她放了吧。”
“啊?!可是……”
墨林欲言又止,见百里寒不像说假的,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。
“问她,估计也说的是阿月让她去的,倒不如放她回来,看看她还能掀起什么风浪。”
“少将军,您真是料事如神,末将这就去办。”
用力地点头,墨林笑着跑出去,他担心的就是百里寒为难柳晗月,他心里跟明镜似的,就放心了。
柳晗月这几日正忙着涉及怡红院前的舞台,缺少灯光,只能借助灯笼,她出了好些个方案去找容轩谈可行性。
最后几人决定用挂灯和排灯,加紧赶制,争取在立夏之前完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