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晗月再一次惊艳全场，皇帝看得眼睛都直了，旁边的皇后气得牙痒痒，握在手里的酒杯都洒在了新做的风炮上。

旁边伺候的宫女忙蹲下来，拿出干净的帕子来擦，却被皇后一脚踹开，忍着疼惶恐地跪在地上。

皇后正要斥责，乐声停止，全场掌声沸腾，柳晗月和其他两位姑娘跪在地上行礼。

“陛下，这少将军夫人还真是德才兼备，展现了这么精彩的舞蹈，得好好赏赐才是啊。”

“嗯，皇后言之有理！”

皇帝满意地点头，转而看向舞台，冲柳晗月招了招手。

“柳晗月，上前领赏！”

“谢陛下！”

柳晗月磕头谢恩，随即领着后面的两人起身，双手交叠于面门，恭敬地走到皇帝的御驾前，再次恭敬跪地。

“柳晗月，你这面具甚是好看，可否拿上来，让本宫看看？”

皇后抢先说话，眯起的眸子里透着犀利，见柳晗月没有动，心里更是多了几分笃定。

闻言，柳晗月心思一转，忙低头解释。

“启禀皇后娘娘，此面具是臣妇向舞姬所借，登不上大雅之堂。”

“是登不上大雅之堂，还是你柳晗月不敢摘下来？”

瞬间，皇后的话就冷了下来，字里行间流露出杀意。

“月儿，不过是个面具，皇后娘娘想看，呈上去便是。”

席间坐着的丞相夫人离柳晗月不远，眼底闪过狡黠，出言相劝，见柳晗月没有动静，还亲自上前去摘。

那粗鲁的动作就好像恨不得将柳晗月的脸皮给撕下来，她下意识地阻挡丞相夫人的手，心底一片冰凉。

见此，皇后准备趁热打铁。

“柳晗月，本宫就是想看看你的面具，为何不敢摘，难道说你是李代桃僵？”

后面四个字，皇后刻意加重了音量，落下时不由得看向皇帝，见他的面色阴沉下去，心里扬起得意的笑。

就在这时，丞相夫人已经拿下柳晗月的面具，看到她那张明媚动人的脸，一时失神。

“你……”

“母亲，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紧张我。”

柳晗月讽刺地说着，看丞相夫人的眼神，满是疑惑。

丞相夫人浑然一颤，不禁觉得，刚才的迟疑乃是柳晗月故意为之，不动声色地将面具交给皇后身边的宫女。

转而回头，自然而然地拍了拍柳晗月的肩，毫无温度的话张口就来。

“我是你母亲，自然是在意你的。”

说完，她便转身走回座位，看着她的背影，柳晗月的心中满是苦涩，刚才她分明感觉到，丞相夫人要将她送上死路。

可是，到底是什么，能让一个母亲会对自己的孩子有那么深沉的怨恨？

看到柳晗月出尘绝艳的脸赫然出现，皇后的心猛然一颤，刚才的气焰一下就没了底气，唯有袖子里的拳头越捏越紧。

美丽容颜一览无余地落入皇帝的眼中，心情瞬间好转，就连刚才，柳晗月故意拖延的不满都瞬间消逝。

反而，觉得皇后故意挑事，看她的目光有些不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