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川儿的脑袋磕的“砰砰”响,额头破了皮也没察觉似的,悔恨的眼泪不住地往下落。
再磕下去,怕是要出人命了,柳晗月这才出手阻止。
“真的没人指使?”
“少夫人,小的对天发誓,真的没有!小的就是嫉妒秋梨,这才在茶里下了巴豆粉……在衣服里面藏了细刀片……”
“那刀片,你是用细线之类的东西,从盒子里抽出的吧?”
“是!但是小的只藏了一个盒子,且藏在面上,一下子划破三件衣服,倒是没有想到。”
颓然的垂下头,王川儿似乎已经交代完了,等着最后的审判。
这让柳晗月不禁皱眉,这不像是背后有所指使,且巴豆粉吃下去,只拉了一次,那得多控制量。
想着,柳晗月回头看向百里寒,他也皱起眉,觉得其中似有蹊跷。
“你只在一个盒子里放了刀片?”
“是,当时小的,就想陷害秋梨,抽出刀片的时候,手还不小心划了个浅浅的口子。”
察觉到一丝希望,王川儿不敢有任何的隐瞒,伸出右手,指着手背上浅浅的红印子,已经断断续续地结了痂。
见此,柳晗月已经明白过来,转向墨林。
“墨副将,把秋梨叫进来!”
不一会儿,秋梨就跟着墨林进来,看到王川儿的额头血珠滑下,心底不由得一紧,忙跪在她的身边。
“少将军,少夫人,叫小的进来,有何吩咐?”
“也没什么,王川儿说你喝下了把豆粉,我担心还没过性,准备带你去医馆抽血化验,免得你再次发作。”
闻言,秋梨的眸子闪了下,赶紧摇头。
“多谢少夫人关心,小的没事,不需要这么麻烦……”
怕柳晗月揪着不放,秋梨顿了顿,立刻转移话题。
“少夫人,小的和川儿一起共事,如今她额头都磕破了,能不能对她从轻发落?”
“她陷害你,你还帮她说话,你可还真是以德报怨啊。”
“平日里,川儿对小的很好,小的不知她为何这么做,可是总归大家姐妹一场,小的也没什么事,还请少夫人你……”
话没说完,秋梨的手就被柳晗月拿起,轻轻拍了拍手背,惊得她一下收了话,眼看柳晗月没有低头,下意识地往回抽。
柳晗月的指尖已经触及到她手背的两道伤口,很浅,但些许结痂,能感觉出来,不动声色地浅浅一笑,将她的手拿到面前。
“难得你这么宽宏大量,你这手,怎么受伤了?”
“回少夫人,干活的时候,不小心划伤的。”
见她对答如流,镇定自若,柳晗月眯起眼,这才是细作该有的样子。
并未揭穿,柳晗月研究起伤口,嘴里还念念有词。
“这么细小的两道口子,到底是什么东西划的?”
“刀片!”
王川儿看到伤口,不假思索地蹦出两个字,秋梨仍旧面不改色,但被捏着的手不禁一颤,引起了柳晗月的注意。
不等她开口,王川儿从地上踉跄爬起,恶地瞪着秋梨,眼底满是不可置信。
“我说衣服怎么破了三件,原来是你!”
“川儿,你在说什么啊?我不明白。”
“你别再装了,我只想弄破一件衣服栽赃给你,一定是你,将计就计,要把我赶出这里!”
指着秋梨的脸,王川儿气愤难填,冲上去抓住秋梨的头发就要挥拳,墨林见状将硬生生拉开。
她还在那里不满地挥拳抬脚,使劲地想要睁开墨林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