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，斗篷姑娘和丞相夫人是有关系的，柳晗月不动声色地向前，眼神故意瞟向严嬷嬷。

“嬷嬷，你和那姑娘感情不错，难道不想她能像个正常人一样走路吗？”

这句话，好似一把利箭，直击丞相夫人的内心，面上的不满出现裂痕，不等严嬷嬷说话，她干涩的嗓子里扯出声音。

“你……真的可以治好她的脚吗？”

“母亲，我在花园里见过她，脚上的肿瘤是天生的，通过手术切除，调整骨位，养上些时日，她就能和正常人一样走路了。”

不紧不慢地解释，柳晗月的余光一刻不落地注意着丞相夫人的神情，尽管她极力克制，但眼底还是流露出内心的喜悦和激动。

这让柳晗月很是不解，如果那姑娘只和严嬷嬷有关系，为何她的反应，比严嬷嬷还要明显。

为了试探，她又不动声色地补充。

“但是，我只匆匆见了她一面，诊断会有偏差，母亲可否带我去见见她，告诉我她这病的具体情况，我好有个准确的判断。”

“夫人，不如就试试吧，大小姐能治好平阳侯的腿，那……”

丞相夫人抬了抬手，打断了严嬷嬷的话，紧蹙的眉头下，那双阴沉的眼睛透着怀疑。

看着满脸真诚的柳晗月，丞相夫人的心里有一丝动摇，可那么多大夫都束手无策，凭什么她柳晗月可以。

想到太子妃对她的忌惮，或许很快就没了性命，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了。

再三考虑，丞相夫人才做出妥协。

“跟我来吧。”

随即，丞相夫人带着柳晗月到了隔壁，那是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，里面的摆设很是精心，处处都透露着少女心。

柳晗月淡淡地打量一眼，绕过粉色的床帐，看到了卧在床里的女孩，床边还挂着一件斗篷，正是之前见到她时穿的。

女孩见到来人，有些紧张，下意识地拉过被子隐藏。

夫人慢慢上前，坐在她床边，揭下她手里捏着的被子，目光瞬间变得无比和善，还掺杂了些许心疼。

“不要怕，她不会伤害你的，一会儿你认真配合她检查，她能治好你的病。”

温柔的话宛若涓涓细流，好似带着魔力一般，拂去女孩眼底的慌张，顺着夫人指的方向看向柳晗月，眼底透着些许好奇。

当夫人转过脸时，面色就冷了下来。

“你好好给她检查，要是敢耍花样，我要你好看！”

这态度简直天差地别，柳晗月在原地微愣，不敢耽搁连忙上前，察觉到女孩眼底的惊慌，露出和煦的笑容。

“让我看看你的脚，可以吗？”

女孩下意识地捂住被子，惊慌至极，忙转向旁边站着的丞相夫人。

“不用担心，给她看看。”

伴随着丞相夫人的柔声安抚，女孩才轻轻点头，慢慢松开了抓进被子地手，将长了肉瘤的脚伸了出来。

将她的腿放正，柳晗月就能看到宽大的裤管里，脚踝出鼓出一大块。

轻轻撩起裤脚，就看到脚踝处长着两个拳头那么大的肉瘤，红中透紫。

“我要捏下，可能有点疼，你忍着点。”

柳晗月抬头关照了句，随后手指按在肉瘤上，是软的，周围遍布血管，但看不到主动脉穿过的位置，可能与肉瘤相缠，也可能被肉瘤藏在了后面。

又掂量了下，肉里可以来回晃动，与骨骼偏离，相对来说，手术难度降了些。

“嘶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