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口的丫鬟立刻上前，挡住柳晗妘的去路，气得她原地直跺脚，红着双眼转身，看着自己的母亲。

“娘，以前你是最疼我的，现在为什么对我越来越差？！”

“为什么？你和严嬷嬷串通的事情当我不知道吗？！要不是皙儿身体还行，说不定这会儿还在床上躺着呢！”

丞相夫人气得冲她怒吼，要不是严嬷嬷看夫人为她求情，也不会愧疚的道出实情。

这下，柳晗妘不敢再撒泼，踉跄一下跪倒在地，连忙抹着眼泪解释。

“娘，娘……妘儿只是想赶走柳晗月，她时常欺负女儿，既然她不是柳家的孩子，那就没有资格留在这里……”

“是吗？！”

丞相夫人起身，一步步走到柳晗妘面前，捏住她的下巴，强迫她直视自己。

那犀利的眼眸仿佛将柳晗妘看了一个透彻。

面对丞相夫人迎面而来的威压，柳晗妘心里直打鼓。

“当然啦，娘，那可是我大姐，我怎么可能会害她！”

“记住你说的话，你们是亲姐妹，应该相亲相爱！”

“嗯，妘儿谨记娘的教诲！”

柳晗妘立刻乖巧地应着，心里却分外不平。

走了个柳晗月，又来了个柳晗皙，她在相府的地位始终都不如从前，必须得再想个办法。

以夫人对柳晗妘的了解，她必然不会如此乖巧，但手心手背都是肉，只能后续再调和她们姐妹的感情，便也不再多说，让她回去。

出了夫人的院子，柳晗妘就去找严嬷嬷，见她可怜巴巴地倒在床上，没有丝毫心疼，反而冷冷一笑。

“嬷嬷，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？”

“二小姐，您怎么来了？”

严嬷嬷挣扎着从床上爬起，对她行礼，低垂着头，似乎是在等待她的怒火。

“严嬷嬷，当时我听说柳晗月不是娘亲生的，来找你求证，可是约好一起联手将她赶走的，你都推给我，也太不地道了吧？”

“二小姐，那你直接去把老爷和老夫人叫去，难道只是为了戳穿柳晗月的身份吗？”

“不然呢？！”

柳晗妘浅浅一笑，从怀中取出一瓶药膏，放在严嬷嬷面前。

“嬷嬷，你好好养伤，至于送礼的事，我去替你走一趟，要是耽搁了，那满街的流言怕是会成真。”

“二小姐，手足情深，你做其他的不要紧，但不能陷害大小姐。”

“嬷嬷放心，我不会的。”

见她保证，严嬷嬷也不多想，告诉她要送哪些东西，本来夫人的意思也就是让几个下人送去，但想到柳晗妘与柳晗月势同水火，更为合适。

在被柳晗妘骂了野种之后，百里寒目露寒芒，本想叫人拦住她，却见柳晗月微微摇头。

“你不是说，叫我别在意过去嘛，那又何必在乎这些闲言碎语。”

“那就听你的。”

虽然她的脸上还是没什么笑意，但她能这么想，百里寒松了口气，宠溺地拍了拍她的脑袋，挽着她上楼。

大堂的宾客们见了，各个对柳晗月投去钦佩的目光。

进了包厢，百里寒让小二上菜，新出的菜品，都点了一遍。

不一会儿菜就上来了，柳晗月吃得津津有味，好像之前的不快，都过去了。

这前后的反差有点大，百里寒看着大快朵颐的柳晗月，眼底不由得透出几许担忧。

柳晗月停下筷子，不解地抬起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