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,不是,我没有……”
不等家丁话落,柳晗妘下意识地跪倒在地,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,因为害怕,急红了眼。
丞相的脸瞬间黑成了碳,冲那家丁挥了挥手,一步步走到柳晗妘面前,居高临下,注视着她。
“妘儿,你是不是想一次次挑战我这个做父亲的底线?”
“爹……不是的,你听我解释,不是你想的那样……”
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,柳晗妘急了,跪着上前,拉住丞相的衣角,眼泪不住地落。
但丞相委实为了耐性,失望透顶地看着地上的女儿,长长吸了口气。
“来人,去请家法!”
“爹,爹不要,女儿真的不是故意的,那柳晗月承了我们柳家的恩,却在背后掀起舆论,女儿觉得不能这么便宜了她,这才准备那么多空箱子,哪成想他们竟然会当众打开……”
“够了!我不想在听你解释半句,你就给我好好跪着!”
丞相怒不可遏地大吼,柳晗妘低着头,缩在角落不敢吭声,余光时不时地往夫人院子的方向瞄。
没过多久,柳晗妘的眼底才稍微有了些底气,因为她看着的方向,夫人正由丫鬟扶着快步赶来。
而这时,家丁去取的家法也到了,双手捧着呈到丞相面前。
丞相一把抓起,扬手就朝柳晗月打去,好在夫人跑得快,抓住了丞相的手腕。
“老爷,好端端的,你为什么要打妘儿?”
“为什么?你看看她干的好事!”
丞相挣脱夫人的手,往门口那些箱子一指,气得双目圆睁,胡子都在抖。
夫人顺着丞相指着的方向看去,眉头一皱。
“妘儿,这到底怎么回事?!”
“娘,是将军府的人不按常理出牌,当众打开箱子,否则我们相府不用出一分一毫,就能平息城中的流言。”
这下,夫人明白过来,眼底瞬间爆出怒火,一把拿过丞相手里的家法,直接朝柳晗妘的身上抽去。
“啊!……娘,你为什么打我?!……”
突入起来的变化,柳晗妘始料未及,哭着质问。
夫人已经气到快要失去理智,一边打,一边骂。
“柳晗妘,你还有脸问,这种主意你都想得出来,是把百里寒和柳晗妘当傻子吗?现在你成了傻子,你知不知道?!”
“娘,别打了,妘儿知道错了,娘,求求你……别打了……”
好几个藤条抽下来,柳晗妘已经疼得滚倒在地,可怜巴巴地求饶。
“我平日就是太惯着你了,以至于你无法无天,不打你,你会长记性吗?!”
“娘……我错了,我真的知道错了……”
柳晗妘蜷缩在地上,已经不能动弹,苍白的脸上被泪水和泥土糊了一脸,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。
要是柳晗月看到这个场景,怕是会记忆犹新吧。
曾经在相府的岁月里,多少次她都是这么挨打过来。
又打了好几下,夫人才气呼呼地丢掉藤条,蹲下来将柳晗妘扶起,用帕子擦去她脸上污渍,转而看向丞相。
“老爷,妘儿此番,妾身也有责任,妾身会给老爷一个交代,还请老爷对妘儿从轻发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