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,你这是在等少将军?”
“我才没等他,我刚醒,准备缓一缓起来。”
不快地咕哝了句,柳晗月起身,叫春桃帮忙梳洗,一直阴着脸,余光时不时地往外瞟。
“小姐,别看了,少将军早朝就叫了冷少爷和墨林,在书房商议要事,怕是还没空过来。”
“臭丫头,我哪有往外看!”
柳晗月不满地瞪了春桃一眼,催促她给自己梳头。
春桃不紧不慢地梳着,动作似乎比以往都要慢,以至于柳晗月投去异样的目光。
“你今天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,就是相府的二小姐来了,少将军让她在前厅等着,说是等你醒了再告诉你。奴婢寻思着,穿衣打扮还有好一会儿呢,不着急。”
“她来干什么?”
“还能干什么,送封口费呗。”
不满地嘟囔,春桃放下梳子,打开衣柜,指着里面的衣服,笑着问。
“小姐,你准备穿那件去见她?”
“你这鬼丫头,就那件粉色的,把我打扮的水嫩一点。”
“好嘞!奴婢遵命!”
挑出粉色的长裙给柳晗月换上,春桃继续慢条斯理地给柳晗月梳妆,顺便吃了个早午膳,这才不紧不慢地赶往前厅。
柳晗妘已经等了将近两个时辰,脸黑成了碳,恨不得直接转身走人。
但转念一想,来都来了,还没见到百里寒,更没找柳晗月算账,不能就这么走了,硬是忍了下来。
见春桃扶着柳晗月款款而来,明显是精心打扮一番,柳晗妘更是气不打一处来。
不等柳晗月跨进门槛,她就起身冲上前,指着柳晗月开骂。
“好你个野种,竟然让我这堂堂的相府嫡小姐等你两个时辰,你该当何罪?!”
“柳二小姐,请问我犯了我朝哪条律例?”
柳晗月嘴角一勾,索性也不进去了,就站在门口斜眼看她。
不等柳晗妘说话,春桃上前一步,厉声职责。
“我家少夫人乃是陛下亲封的二品诰命,身份远在你之上,你如此出口伤人,是不把当朝的律法放在眼里吗?!”
“春桃,你别忘了,你是相府的丫鬟,竟让帮着外人如此欺负主子,你活得不耐烦了是吧?”
竟然连一个小小的丫鬟都开始吆五喝六,柳晗妘气得面色发白,胸膛起伏,扬手就朝春桃的脸打去。
眼看就要打中之时,柳晗月出手,扼住了柳晗妘的手腕,清冷的眸子透着迫人的气势,竟一下将她给吓住了。
“柳晗妘,以前念在姐妹一场,我对你诸多忍让,如今我与相府没有任何关系,你再敢出言不逊,别怪我不客气!”
话落,柳晗月狠狠甩开柳晗妘的手,指了指将军府夫人大门。
“你也清楚,相府和将军府水火不容,请回!”
“呵呵……呵呵呵……飞上枝头变了凤凰,连自己什么身份都忘了吗?要不是凭借柳家,你能嫁进将军府吗?真是一只十足的白眼狼!”
“是,这还多亏了你们柳家,把又丑又傻的我当做棋子来侮辱将军府,可真是恩情似海啊!”
“你!……”
被柳晗月怼得哑口无言,柳晗妘意识到在柳晗月这儿逞口舌之勇,实在自取其辱,强行压下怒火,扬起一抹不屑的笑。
“柳晗月,你费心整这么多事,不就是被赶出来,心里不服气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