腊梅不知道欢欢和温雅馨之前的过节,毕恭毕敬地表明来意。
欢欢一愣,打量眼前的宫女,尽管她低着头,看不到脸,他也能感觉得从里透出的算计。
“上次,温姨给我准备了好多礼物,我是该上门拜谢,等我回去禀告义母,给她备上一份礼再去。”
“小少爷真是贴心,那小少爷要来的时候,可否知会奴婢一声,奴婢也好通知我家少夫人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
客客气气地应着,欢欢还为之前石头打中她的事情赔了礼,又专门拿出了治伤药递给腊梅,随后转身回到原来的地方继续练功。
留下腊梅在原地愣神,她已经很久都没有被这样礼待过了,望着欢欢小小的身影,眼里的目光和煦下去。
她也不敢在此久留,赶紧将此事汇报给温雅馨,哪知,温雅馨听完,一个巴掌就扇在了她脸上。
捂着肿起的脸,腊梅不知道做错了什么,下意识地跪地,惶恐得瑟瑟发抖。
“少夫人,难道您的意思,不是让他上门吗?”
“即使如此,你也没必要说得这么直白吧?!”
温雅馨厉声怒斥,尽管,她并不是因为这事生气,而是腊梅提及之前她为欢欢准备礼物的事,对她来说,简直就是耻辱,想起来就气,便拿腊梅出了气。
“奴婢知罪,可他不过十来岁的孩子,奴婢怕含蓄了,他听不懂……”
“还敢狡辩!”
不等腊梅话落,温雅馨又是一个巴掌扇了过去,另一边脸也肿了,腊梅再次成了个猪头,不敢再多言,脑袋紧贴着地面。
气出了不少,温雅馨也不想多搭理她,随意地挥了挥手。
“以后要多注意,滚下去吧,有消息再来报!”
“是……奴婢告退。”
恭敬地退下,腊梅回到房间,看着镜子里被打肿的脸,又是委屈又是气愤,拿出欢欢给她的伤药,心里不由得一软。
一边抹药,一边忍不住留下悲愤的泪水,曾几可时,她过得这般凄惨过,要不是被温雅馨算计,她也不会在主人面前失了宠。
越想,她对温雅馨的恨意就越浓,阴狠的眸子紧盯着那瓶药,心里似乎有了决定。
练完武,欢欢刚换下满是汗水的衣服,就被柳晗月给叫了去,问他百里彦的情况,欢欢敷衍了几句,将碰上腊梅的事告知。
柳晗月笑意浅浅,揉着他脑袋上的狐狸耳朵开口。
“所以,你要我给你准备一些礼物吗?”
“你就不担心,她们叫我去,是另有所图?”
欢欢不满地鼓起嘴,怎么说,现在他都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孩子,她就那么放心?
那副撒娇的样子,可把柳晗月给逗乐了。
“你个老人精,平常老气横秋的,撒起娇来倒也轻车熟路啊,我觉得那几个人你绝对应付的过来,我对你很有信心。”
“呵呵!”
只要没有别人在,柳晗月对他就毫不客气,这分明就是把他当工具使嘛!
“我知道,你这么做,也是为了我,孤身前往合欢苑,要多加小心,那温雅馨心机深着呢。”
见他不高兴,柳晗月柔声叮嘱,他鼓起的小嘴才算收回去,轻轻点点头。
后面,柳晗月就开始念画本,欢欢无奈地坐着,心不在焉地听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