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什么?”皇上闻言,不由敛起了眸子。
容妃闻言,亦是温温柔柔的道:“澜澜,母妃知道你心地善良。但是香玉谋害王妃,此乃大罪,饶恕不得!”
“母妃,并非儿臣要以德报怨,儿臣也认为,香玉在父皇面前造次,败坏母妃名声,在王府兴风作浪,的确该死。但她的确不是谋害儿臣的幕后主使。”
顾沧澜道,“王爷此次对儿臣发难,事发突然。香玉就算是想要用这个法子嫁祸儿臣,也是来不及的。
从王爷发火抓起儿臣,到派人去请张太医的时间太短了。
而银环本是在休假之中,她家距离王府尚且有段距离。
刚才王府守卫一来一回,用了也足有一刻钟,这还是快马加鞭的情况下。
香玉区区一个王府婢女,没有那个能力,在这么短的时间内,设计好这一切,还安排了银环。”
“此事乃是银环所为,已是不争的事实。既然她本该休假之中,却又恰好撞上张太医,顺便做了手脚。
岂不说明,她早就待在府中了?那这段找人的时间,便可以省下来了。”
凌钧骁不由自主的被她的思路所牵引,从而开口反驳道,“所以,香玉仍然有可能是主谋。”
闻言,顾沧澜却是不由暗自唏嘘。
香玉从前一直把自己定义为凌钧骁身边唯一的,最亲近的女人,没有之一,也一直觉得,日后自己若是能够生下儿子,那是能爬上个侧妃位置的。
可悲的是,原主也是这么以为的。
所以没少捧香玉臭脚,只为了从她那边,多获得一点凌钧骁的消息。
结果现在,凌钧骁眼对于香玉的死活,完全没有理会的意思,甚至还想着趁机推波助澜,叫她死的更透一点。
若是原主得知此事,不知该作何感想!
顾沧澜暗自感叹,又听皇上冷声问道:“你既然休假,又为何出现在王府?”
银环闻言,赶紧回道:“回皇上,那……那是因为,有几个姐妹跟奴婢定的银饰做好了,奴婢给她们送来。恰好她们也约好了奴婢给她们洗银,所以奴婢连皂荚和醋,也一并带着了。”
“哦?雄黄呢?”顾沧澜问道。
“这个,是香玉给奴婢的。她那边正好有些雄黄用来驱蛇,而且她的银簪不小心沾到了雄黄变黑了,正好需要奴婢来洗银,然后顺便想出了这样的办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