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个动静,众人下意识地循声望了过去。
却见安阳公主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,在 她的身后,则站着一个道长模样的女人。
“父皇儿臣来迟了,还请父皇恕罪。”安阳随口道了一声,便指着正准备给太后施针的顾沧澜,厉声道,
“你到底是何方妖孽,竟敢冒充镇远王妃,混进宫中,谋害皇祖母!”
闻言,顾沧澜面不改色地望着她,眸中透出了点点讽刺之意。
其他人看向安阳公主的表情也差不多,都觉得这公主又在趁机找茬生事。
毕竟这位也是个能闹腾的主儿,也是时常搞得家宅不宁。
如今她这一番说辞,自然无人相信。
尤其是皇上,更是冷声斥道:“安阳!休得胡闹。”
明眼人都能看出来,她是记恨顾沧澜,才故意找茬来污蔑她。
但妖孽之言,在众人看来分明就是无稽之谈。
安阳倒也不恼,而是将那个女道长给请了进来。
“父皇儿臣没有胡闹,儿臣说的都是真的。”安阳指着顾沧澜,沉声道,“在此之前儿,臣已经向丞相夫人和二小姐打听过顾沧澜的相关事宜了。
她从小不学无术惯了,怎么可能懂得医术?丞相府也从未给他请过什么师父!
而且,从前儿臣同顾沧澜也没少打交道。她跟从前,没有半点相似之处。”
“就因为这样,公主便怀疑我是妖孽?未免太可笑了吧!”顾沧澜冷嗤道。
“还有!成亲当日不见迎亲队伍,只有你自己独自纵马前来。 这件事你又该如何解释?”安阳冷声道,
“从那日开始,你便完完全全的变了一个人!我怀疑就算你不是妖孽附体!也是旁人假扮的,故意混到了我皇兄的身边。”
顾沧澜没有说话,安阳以为她无话可说,于是便得意洋洋的道:“旁的不说,真正的顾沧澜根本就不会骑马,这个你又要如何解释?”
“公主对我很了解吗?还是时时刻刻都关注着我呢?”顾沧澜不紧不缓的道。
“呸!少在那自作多情,我关注你干什么?”安阳冷声斥道。
“既然没有时时刻刻都关注着我,又怎知我私下里学过哪些东西?”顾沧澜自始至终,都是那副云淡风轻的语气,
“公主自幼生活在皇宫之中。有母妃父皇的宠爱,应当是不知道那些没有母亲庇佑,又不得父亲喜欢的孩子,自幼生活的多么艰难。就算不知道,这个也该知道‘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’的道理。
没有强大靠山的庇佑,我若表现的太过出彩,怕是连活到成年都艰难。”
“你少在那胡说,谁都知道,丞相夫人素来对你宠爱有加。你竟然为了摆脱嫌疑这般污蔑她!”安阳冷声道。
“公主说的没错。继母的确从未在吃食,衣着上短缺我分毫。甚至不管我惹了什么祸事,她都会不厌其烦的替我善后。
连我不喜欢师父教导我琴棋书画,她也听之任之,绝不强迫我分毫。甚至怕我吃苦受累,从不教我管家,看账之事。
公主口中所说的,她对我很好是指这些吗?”顾沧澜讽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