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一路前行,当夜便回到了京城。
借着慕容湛安排的身份,他们几乎没有受到什么阻碍,当然,也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。
慕容湛同镇远王凌钧骁熟识一事,算不得什么秘密。
如今凌钧骁身殒,他前来吊丧,自然也说得过去。
马车停在了距离镇远王府不远的地方,足以叫他们两个,观察王府的动向。
王府外面挂满了白布白幡,惨白的灯笼,更是在夜色之中摇曳,相当的瘆人。
顾沧澜看着王府的大门,看到凌玄君进出的身影,不由微微敛起了眸子。
“其实这件事,我们可以用一下排除法!”顾沧澜道,“除了你母妃,这位宁王殿下,也是很有嫌疑的!”
所谓鹬蚌相争,渔翁得利!
就目前的形势看来,镇远王“死了”,大皇子作为头号嫌疑人,被皇上给冷待了。
而作为跟凌钧骁关系最好的宁王,素来也是表现的最为无害的一个。
若是他趁机打着为二皇兄报仇雪恨的名头,接管了凌钧骁的势力,顺便雄起,勇斗大皇子的话,似乎也很合情合理。
“所以,我们要不要趁机测一测,这位宁王殿下的忠心?”顾沧澜提议道。
“他不是本王的属下,本王也无需他的忠心。”凌钧骁道。
“哦,那就测一测他和你的兄弟情呗!”顾沧澜随口说着,便扒拉出来了一件破旧的衣服,正是之前他们从香沟村顺来的农妇的衣服。
“你怎么还留着?”凌钧骁不由诧然。
“当然是有用了!”顾沧澜道,“做戏要做全套,你且等着好好看戏吧!”
说着,顾沧澜便开始宽衣解带。
“你……”凌钧骁面色一变,下意识的错开了视线。
她怎么能这么毫无顾忌的脱衣服,到底还是不是个女人!
亦或者,是因为两人本就是夫妻,又有了夫妻之实,所以顾沧澜才会不避讳他。
这样想着,凌钧骁表情渐渐恢复了平静。
只是耳尖散出的红晕,还是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。
很显然,此时他的心情,远没有他面上表现出来的,那么平静。
偏偏就在这个时候,顾沧澜却道:“你怎么还在这里?非礼勿视懂不懂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