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。”
如今时间紧迫,皇上更是惦念着凌钧骁的安危。
“敌人并不能确定,王爷的具体所在。”顾沧澜道,“所以我们可以兵分几路,一同搜寻。这样一来,敌人必然来不及布置那么多的埋伏。”
“镇远王妃言之有理。”皇上欢声道,“此事朕去安排,你快些告诉朕,骁儿的具体位置。”
“父皇,为防走漏风声,儿臣只告诉您一人。”顾沧澜话音方落,那头容妃便冷声道,“皇上不可!万一这顾沧澜包藏祸心,趁机对您不利。岂不中了敌人的奸计?”
“那母妃以为如何?”顾沧澜又道。
“你把骁儿的下落告诉本宫,本宫来安排。”容妃道,“在你身上的嫌疑未洗清之前,绝对不容许你单独接近皇上。”
“若当真如母妃所说,那母妃就不怕我趁机对您不利吗?”顾沧澜眼中透出了丝丝讽意。
“本宫的性命同皇上的安危比起来,根本不值一提。为了皇上和骁儿,就算你要谋害本宫,本宫也认了。”容妃义正言辞的一番话,使得皇上不免动容。
“爱妃……”
“皇上……”
眼见着两人眼神就要拉丝,顾沧澜赶紧打断了他们的你侬我侬。
“儿臣没有同强盗勾结,更不会谋害父皇母妃。”顾沧澜义正言辞的道,“但为了王爷的安全,儿臣不会将王爷的位置告诉母妃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难道本宫还会谋害骁儿不成?”容妃瞬间沉下了脸色。
“母妃误会了,非是儿臣信不过不过母妃。儿臣真正信不过的,乃是母妃身边之人。”
顾沧澜正色道,“就比如这一次的绘春嬷嬷,儿臣怀疑她欺上瞒下,勾结外人,试图谋害王爷和儿臣。”
“一派胡言。”容妃强忍着怒火道,“绘春都被你逼的以死明志了,你还想如何?”
“就算她不以死明志,犯了这么大的错,她本来也没命可活。”顾沧澜冷声道,“母妃暂且息怒,且听儿臣为您分析。”
“你说!”容妃没好气的道。
“当时儿臣身受重伤,带着王爷的消息,前来月华宫求助的时候,却遭到了绘春嬷嬷的百般阻拦。
明明这么紧急的时候,她却说了很多无用的话来拖延时间,这是其一。
其二,当时他说母妃您服下药之后,便睡了过去,轻易无法唤醒。所以她才自告奋勇的,带兵前去营救王爷。而那个时候儿臣救人心切,也选择相信了她。
结果却等来了她遭受埋伏的消息!”
“难道你的意思是绘春说谎了吗?她那一身的伤可就是切切实实的证据,甚至是那百余名将士的尸体还掩埋在山体之下。不要派人去一看便知,她说这种谎话有意义吗?”容妃愤声道。
“母妃误会了,儿臣并非此意。绘春所说的埋伏是真的,人员伤亡也是真的。
但母妃忽略了一点,那就是,当时儿臣来求助母妃的时候,绘春嬷嬷说,无法唤醒母妃,母妃服药要睡四个时辰。
可现在四个时辰未到,母妃您还不是醒来了吗?
该去救王爷的时候,母妃醒不了,反倒是绘春遭到了埋伏,便能将母妃唤醒了。难不成再母妃心中,绘春受伤,比自己的亲生儿子的安危还要重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