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因的确很直观,除非是瞎子,不然不可能看不到其中的差别。
放眼望去,所有人之中,唯有她和容妃的手是红色的,而其他人的手,都干干净净的没有什么颜色。
这差别,也太大了!
见此情形,楚依依心头狠狠的一震,一时间,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!
她下意识的看向了容妃,朝她投去了求助的眼神。
相较于楚依依的慌乱,容妃则显得淡定多了。
“所以呢?这又说明什么?”容妃冷冷笑道。
“母妃认为,这还不足以说明什么吗?但凡是照做之人,他们的手,都不会有什么颜色。”顾沧澜道,
“而母妃您和楚小姐,刚才显然是没有碰过这盒子里的东西吧!为什么你们不碰呢?是不敢吗?怕自己的手,会变成黑色?”
“一派胡言!顾沧澜你竟敢如此污蔑本宫和依依,真当本宫奈何不得你吗?”容妃怒不可遏的道。
“儿臣并没有污蔑母妃。”顾沧澜道。
“镇远王妃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你给朕解释清楚!”皇上都脸色也不好看。
他感觉眼前的一切,甚是荒谬。
顾沧澜难道是怀疑,容妃对安阳下了手?
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!
比起这个,他更相信的是,顾沧澜公报私仇,来对付容妃和楚依依!
面对皇上的质问,顾沧澜正色道:“父皇容禀,刚才儿臣其实欺瞒了父皇,还请父皇恕罪!”
“你……你做了什么!给朕好生解释清楚!”皇上的脸色阴沉的几乎滴出水来。
“是,父皇!儿臣查出安阳的体内,的确是中了蛊毒。中蛊之人,身上会有一种特殊的气味,儿臣嗅觉敏锐,其实早就闻出来了。
只是没有详细检查,儿臣无法确定,安阳所中之蛊,乃是什么种类!
所以刚才,儿臣是故意同安阳发生口角的。然后用了一些吸引蛊虫活动的气味,所以安阳才会心痛如绞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请父皇恕罪!儿臣也是不得已为之,安阳和母妃,皆信不过儿臣,不许儿臣为其诊治。
但这蛊毒留在她体内,乃是个不小的隐患,儿臣只能出此下策!”顾沧澜赶紧一脸诚恳的道。
她说的话也的确有道理,皇上便没再追究此事,而是叫她接着说。
顾沧澜紧接着,又道:“后来,儿臣在安阳身上放了一些无色无味的东西。接触安阳身体之人,再碰到这些药液之后,便会呈现绿色。如您一般!
至于那紫色,儿臣提前给晚慈嬷嬷手上抹了另外一种东西,不过晚慈嬷嬷并不曾察觉。”
“那你所谓的母蛊会变成黑色,又是怎么回事?也是骗朕的?”皇上面上怒意未散。
“请父皇恕罪,儿臣这么说,是为了引出那执有母蛊之人。”顾沧澜道,
“但是母蛊隐蔽性极强,儿臣虽然能够感觉到那蛊虫的气息,却也无法断定,这母蛊在何人身上。
不过可以肯定的是,这母蛊离着安阳,必然不算太远。而在场之中的所有人,都已经试过了儿臣所谓的‘蛊虫检测’方法。儿臣只能用最后的办法,将其找出来!”
顾沧澜说着,看向了容妃道:“刚才母妃的手伸进那黑布底下,您到底有没有触碰里面的东西,着实谁也看不到。
不过儿臣已经反复提醒过您,一定要小心操作,更是说明了此事的严重性。但您偏偏没有照做!岂不是说明,您就是有所顾忌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