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一出,凌钧骁不由眸色微敛。
难不成,凌鹤川他看出了什么?
凌钧骁虽然心中紧张,面上却是丝毫不显。
而就在此时,顾沧澜却是浅笑盈盈的道:“王爷说笑了!在下之所以不需要王爷宽衣解带,乃是因为,王爷的病根并不在此处。”
“哦?”凌鹤川闻言,不由敛起了眸子,冷声道,“你连诊都未诊一下,又怎么知道本王的病根不在此处的?难不成,本王所中之毒,乃是出自于你手?简直好大的胆子!”
他这一手先发制人,显然是要拿着顾沧澜开刀了。
顾沧澜闻言,却是不紧不缓的道:“王爷且息怒,容在下给您好生解释清楚。”
“说!”凌鹤川一副冷冰冰的模样,沉声道,
“本王可是有言在先,若是此事当真跟你有半分关系。骁儿,你可莫要怪皇叔不顾你的脸面!皇叔必然是要将此大胆之徒,给大卸八块的!”
“此事跟云潇无关。”凌钧骁沉声道。
“你也无需包庇他,本王心中有数。”凌鹤川讽刺道。
“王爷大概是误会了!我们医者诊病,讲究一个望闻问切。刚才王爷一进来,在下便已然观察了王爷的面色和身体状况。再加上之前已然向镇远王殿下询问过王爷的病情,所以心中大体也是有数的。
如此,便只剩下一个‘切’尚未使用。所以,王爷只需让在下为您切一切脉,在下自然也就能够确定,给您使用什么样的法子更为妥当了!”
“哦?有你说的这么神奇?你甚至都没有看一看本王的患病之处,便能确定了吗?”凌鹤川并不轻易善罢甘休。
“既然王爷是个爽快人,那在下便直说了!”顾沧澜正色道,“王爷之病,与中毒并无任何关系。而是王爷您纵欲过度,以至于阴肾虚亏。也就是所谓的肾阴虚!
而肾阴虚则会表现出五心烦热,潮热盗汗,失眠多梦,腰膝酸软,以及咽干颧红的症状。
刚才王爷进来的时候,在下便留意到了王爷黑眼圈极重且两颧泛红,步伐虚浮且额上沁汗。想必也有其他大夫,跟您说过这个症状了吧!”
她说的的确头头是道,但凌鹤川并没有轻易信服。
这种小事,其他大夫都能看出来,她看不出来那就说明,她医术差极了!
并不能证明什么!
见凌鹤川没有搭话,顾沧澜又道:“另外,想来也有大夫,直接给王爷于患病之处施针用药了,只是未见得效果!对吗?”
“是又如何!你到底想说什么!”凌鹤川不耐烦的脸上,不由透出了几分窘迫。
“在下想说的是,王爷如今这种情况,可谓是虚不受补了。之前若是有旁的大夫给您开了相关补肾的药物,成效也是不够的!”顾沧澜正色道,“因为您实在是肾气亏损过度,虚不受补了!”
“肾虚”这两个字,跟男人联系到一起,终归是耻辱。
凌鹤川忍了忍,最终还是强忍着怒气道:“所以呢?你要告诉本王,他们不能补的,你可以?”
“是!他们能治的,在下同样能治,他们不能治的,在下也能治!”顾沧澜正色道,
“所以,王爷大可相信在下!在下一定会让王爷,药到病除!”
“年纪不大,口气倒是不小!”凌鹤川冷嗤道,“本王倒是要看看,你是不是真有那等本事!来人!”
话音刚落,就见凌鹤川的手下走了进来。
“你去那济世堂,把那男科圣手宋什么给请来。本王倒要看看,是你这鬼医弟子厉害,还是男科圣手厉害!”凌鹤川冷冷道,“正好本王有空,便看你们打一场擂台好了!本王这里有一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!赢了的人,就可以拿去!
至于输了的,从此就摘了牌匾,不准再行医。且要赔付给对方一万两,不!十万两白银,如何?”
“这……”顾沧澜不免犹豫。
“怎么?你没有信心?”凌鹤川冷声讽道,“那你还敢叫本王信任你!本王看你分明就是徒有虚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