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来凌鹤川的日子很不好过,上次的事情之后,那些在顾沧澜那里画了押到人,纷纷堵在了逍遥王府,让他给一个说法。
一连闹腾了两日,众人这才知道,原来当日那一场闹剧,正是凌鹤川的手笔。
是他请人故意来撺掇逼迫着顾沧澜和宋大夫进行比试的,结果他手下的杜书礼,竟然还私底下威胁宋承祖,在比试的时候做手脚。
况且他手下还参与了巨额的赌约,这就叫人不得不多想了。
凌鹤川不堪其扰,索性缩在了太后宫中,打着陪伴太后的名义,不再露头了。
这件事,自然在宫中也是闹得沸沸扬扬。
太后看着在自己面前讨巧卖乖的儿子,忍不住质问道:“川儿你为何要这么做?”
凌鹤川烦躁的扇了扇扇子,却没有回答。
太后见状,沉声道:“莫非传言是真的?你当然是为了针对骁儿?”
太后说着,叹了口气道:“你说你也真是的,你一个做长辈的,何必跟个小辈过不去?就因为骁儿的王妃不给你诊治,你便记恨于他?你啊!你啊!这些年,你白去四处游历了,心胸怎么狭窄成这般!”
正说着,外面传来了“皇上驾到”的喊声。
这个时候皇上忽然过来,其目的不言而喻。
太后白了凌鹤川一眼,就看着阔步进来的皇上,淡笑道:“皇上怎么忽然有空前来,看望哀家了?”
“母后,朕此次前来,也是为了看望鹤川。你病了这些日子,可是见好了?”皇上的声音听不出什么喜怒。
“多谢皇兄挂怀,臣弟已经差不多好了。”凌鹤川回道。
“朕看你喜欢四下游历,在京中的日子,大约也是觉得束缚。恰好朕看好了一块封地,离着京城不算太远。
也算是一处山水秀美,人杰地灵的地方。你尽早过去吧!”皇上沉声道。
“皇兄这是要赶臣弟走吗?为何?”凌鹤川笑盈盈的道,“可是臣弟哪里做的不好,惹怒了皇兄?还请皇兄明示。”
他分明就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,真当他做过的事自己不知道吗?
皇上的眼中蒙上了一层讽意,沉声道:“皇弟,你素来行事荒唐。朕念你是朕同胞手足的份上,并不想多加干预。
只要你不是作奸犯科,朕素来由着你去。却不曾想,朕的纵容,却让你变本加厉。逍遥王,你着实太让朕失望了!”
面对着皇上的驳斥,凌鹤川却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惧意。
他不紧不缓的,朝着皇上行了个礼。
这才幽幽开口道:“皇兄息怒,您也是知道的,臣弟素来不是个磊落的君子。但作奸犯科之事,臣弟着实不曾做过!
毕竟臣弟也是我凌氏一族的王爷,不能丢了我凌氏一族的脸。只是不知,皇兄又是听了何人挑唆,才会这般愤怒的?”
“是不是挑唆,朕还不至于糊涂到分不出来!”皇上没好气的道,“平日里,你去招惹什么女子,朕何曾干预过!但你竟然……竟然……哼!”
“皇兄是说,臣弟招惹了镇远王妃顾沧澜吗?”凌鹤川不紧不缓的开口道。
“你还有脸说!”皇上的脸色,瞬间就变了。
“皇兄岂可听信旁人一面之词,难道就不该听一听臣弟的解释吗?”凌鹤川义正言辞的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