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妹的爹说:“我姓杨,叫杨强。呵呵!强而不强,如今只在这山乡聊于度日吧!”
林俊山说:“好!我敬杨叔叔一杯。”敬完后,杨秋妹给林俊山夹菜,说:“林哥哥,你吃菜。”
林俊山赶紧说:“谢谢!”说此话时,自己脸也红了。
阿婶看着林俊山则心里直高兴。看着这个小伙子,虽然是山里人,但是,却像城里人一样。肤色白白的,八尺高的汉子,一字眉,大眼睛,高鼻子,方形嘴,两耳厚长,真是有福之相。
心想:我家秋妹十五岁,如能配上此子,也不会枉费养她这么大。心里想着,脸上笑眯眯的。虽然是成年人,一旦紧张起来,还真的慌张,她说:“俊山,多吃菜。吃的饱饱的,明天上京赶路才有力气。”
杨秋妹撒娇地说:“娘!怎么说这个呢!”她意思是娘你怎么赶人家走呢!我心里甚是喜欢他。
秋妹的娘马上改口说:“吃的饱饱的,睡好觉。俊山呀,你今晚就住我家吧!我家空房子还有几间呢!”
林俊山不好意思地说:“阿婶,不好意思。我怎么能够再打扰呢。”
杨强说:“孩子,不要紧。谁都有出门的时候,你今晚就在我家歇一晚,明天再上路。”接着杨强问了林俊山的家里的情况,读了多少年书,上京要找谁等。林俊山都一一作答。
杨强打从心里喜欢林俊山,趁着高兴,酒一杯又一杯地喝,还说了很多过去的事。说,他原来参加晋军,曾经领五百兵,在跟北魏,也就是拓跋氏的战争中负了重伤,然后就离开军队。之后,娶了妻子张氏,就带着她到这个镇上来,以打菜刀、剪刀等生活用具为生。原来,生了三个男孩子,皆因病无药可治而养不活。以后才有了秋妹这个女孩子。
杨秋妹见爹爹今晚喜欢喝酒,就一杯又一杯给爹爹斟酒,她敬爹爹酒,自己也喝一些酒。杨婶见丈夫今晚如此爱讲话爱喝酒,也一盘一盘地炒菜端菜。
杨强说到激动时,眼睛含泪,说:“如今,我们晋国是一天不如一天,北方又新建立了几个国家,西北也有赵国,西蜀也闹独立的,连连打仗不断,天下一片混乱,民不安生。我这一辈人,已经老啦,希望后生一辈能够振兴国家。”
杨秋妹说:“爹爹不老。爹爹打的菜刀、剪刀、锄头,都是上等的。”
杨婶说:“你爹爹,今年已经五十岁啦!还不老?今后要靠你招女婿养老呢!”
杨秋妹不好意思地说:“娘!说什么呢!我还小。”
杨婶说:“不小啦!有钱人是十三岁就嫁人了。你已经是十五岁了,再过一个月就十六岁了。”
杨强已知杨婶的意思,就问林俊山:“俊山还未有定亲了吧!我见与你有缘,如若不弃,我把小女许配与你。如何?”
林俊山这一紧张,不得了,连筷子都丢在地上,真是缘借你家暂栖身,说破婚姻惊杀人!赶忙站起,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。
杨秋妹也紧张地说:“爹爹!你讲什么呢?”但是心里则喜滋滋的。她在这个英俊青年面前,春心已经有所萌动。
杨强哈哈大笑,笑后说:“我女儿不欢喜吗?不高兴就当爹爹没有说过。”杨强的确是当过兵,也带过兵的,性格就是这么直率。
杨秋妹赶紧说:“全凭爹爹做主啦。不过,人家俊山哥啥意思呢!”这女孩孩真大胆,把事全推给林俊山。
杨婶说:“啥意思,这小伙子我看好。俊山,你家距我家也不远,以后就叫你的父母亲搬下山来,我们两家就住在一起。”这杨婶虽是女人,说起话,做起事来,也是坦诚直率的,也许她老人家也喝了些酒吧!有酒气,讲话就大胆。
已经到了这步田地,林俊山还有什么话可讲。人家是在镇子里居住的,而自家是居住山上偏僻的小村,一家鸡鸣,全村眠醒。看这两位老人也是热心肠的老实人,是真的喜欢自己的。看那秋妹,也是生的眉清眼秀,脸如鹅蛋,白皙肌肤,秀发如丝,真是个可人儿。
但是,林俊山毕竟读了些书,不敢直接接受,说:“此事,我没有意见。不过,我想禀报家父家母,才是正理。”
杨强说:“我也知道婚姻之事,媒妁之言,父母之命。我家父母既然同意了,又自己当了媒,就剩你家父母了。凡事总有个灵活权变从简,你就写一封信禀报你的父母吧!此事就这样定了。”
林俊山说:“好吧!我就写一封信禀报我父母双亲。不过,这次出门,是要到京城里找事做的,没有带什么有价值的物件,没有定亲礼物。如何?”
杨强说:“你不是会写吗?就写一纸字为凭即可。”
于是,林俊山写道:“姻缘天定,承蒙关爱,在林中镇与杨秋妹定百年和合之约。有杨父杨母为证。林俊山甲子年三月十八日。”写完递给杨强看,杨强看后转给杨婶,杨婶看后,拿给杨秋妹收藏。
然后,林俊山再写信报告父母。说明在林中镇与杨秋妹定亲始末。
杨婶高兴说:“今晚为良辰吉日。我们就焚香向祖宗告知。”杨婶点燃了香,四个人都对杨家祖宗拜了三拜。拜毕,杨婶拿来两个穿着红绳子的玉葫芦,一个递给林俊山,一个递给杨秋妹,说:“这两个玉葫芦,你们一人一个佩戴着,也算是你们的定亲之物。”
此时,杨强已经有些醉意,再满满给各人斟上一杯酒,说:“今日好日子,又逢好事。我们再饮一杯!”四个人都满饮一杯。
杨强说:“我明天需早起床,先去歇息。你们再谈谈。”
杨婶也有意让两个年轻人再亲近一番,也说:“我也去歇息。阿山,阿妹,你们可再坐一会儿。”
在客屋里,剩下林俊山与杨秋妹两个人,相对无话。过了良久,还是女孩先打破这个沉寂的时间,说:“俊山哥,这次,你进京找亲戚,亲戚是做什么的?”
林俊山答:“我是找姨父,我母亲说他是一个武将。几年前,姨父带军队路过这里,刚好我父亲和母亲来赶集,在路边见到他。他说住京城,写了地址留给我的父亲,并说有事就去京城找他。”
杨秋妹说:“如果以后,你也当个将军多好啊!”
林俊山笑笑地说:“当将军哪有那么容易的。先生说,‘将军百战死,万里裹尸还。’‘一将功成万骨枯’。”
杨秋妹叹说:“原来当将军那样难啊!又那样危险!那你就当一个文职官员可好?”
林秋山说:“到时再看了,不知姨父安排我做什么事?其实,能不能找到姨父,这事我还担心呢!只是,我父亲说,男子汉应该到外面去闯荡闯荡,才知道天有多高,地有多大。”
杨秋妹说:“俊山哥,我也想跟你一起出去闯一番事业。”
林俊山说:“不行啊!女子应该在家,相夫教子。今我们已经定亲,你就等我找到事做,然后回来娶你。你在家准备当你的新娘好了。”
杨秋妹双手掩面,羞愧地说:“你怎就想到那事去?!”
林俊山哈哈笑,说:“男大当婚,女大当嫁。这是自然。”
杨秋妹说:“原来,你是这么坏。”心里美滋滋的。
两个年轻男女不知不觉说到半夜,什么都说,只差了生孩子不敢说。
杨秋妹说:“俊山哥,你再住几天好吗?”
林俊山这时想到明天还要赶路,就说:“要住,以后才来住。明天要赶路,还是歇息吧!”
杨秋妹说:“好吧!我送你去客屋睡觉。”
两个来到客屋,杨秋妹推门,让林俊山进去,然后点上油灯,铺好被子,摆好枕头。说:“俊山哥,你歇息吧!”
在红红的油灯光中,杨秋妹显得那么白里透红。林俊山看着她,依依不舍,越看越爱。两人不自觉地越走越近。终于都忍不住抱在一起。
他们越来越感到快意,嘴唇和手也控制不住而乱动起来。正当那种火候到时,突然听到杨婶在叫:“阿妹,阿妹!你在哪里!?”
杨秋妹听到母亲在叫她,猛然觉醒过来,慌忙推开林俊山,说:“我妈在叫我!”又迅速走到门口大声说:“妈!我送俊山哥过来歇息。我就回去睡觉。”
杨婶说:“好好。不要太迟。明天还有事呢。”
原来,杨婶睡了醒起来,到了女儿房间,不见秋妹睡着。突然想,莫不是两个年轻人......哎!还是不好吧!她急起来就随口叫阿妹。还真是叫得是时候,不然,两个年轻男女此时不知已经乐得如游天堂一样的快乐了。
杨秋妹既然推开了林俊山,他也只好猛然刹车,自觉甚是可惜。从来没有过的快意,那种少女芳香,那种柔软,萦绕了很久,很久......
杨秋妹整晚睡不着,与林俊山在一起的那个短短的时候,那种感觉,想起来脸上又发热了,心也狂跳不停,身上那个奇怪呀就是说不出的好。第一次,跟男孩子接触原来是这样啊!真美死啦!她不敢责怪母亲喊她,但是,心里想,要是母亲不要叫她多好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