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莹儿出了一身汗,到洗澡间洗澡。看看自己美丽的胴体,觉得还满意。难怪男人会看我。猛然间想,林俊山呀林俊山,你得到我该满足了,怎么还对我无礼使气?你若不是有那些钱,你可什么都不是。而我还是给你做小妾的呢!得到天鹅不知美!
做妾又怎样?母亲、婶姑他们不是讲男人都是那样,喜新厌旧,见一个美就一个娶,遇一个新就一个亲吗?他肯定是有新欢,不然不会那样对待我的,这事恐怕连司马雪诗都不知道。
她又想起母亲、婶姑她们说过,他做初一,我做十五。这虽然是一种报复,但是,到了非做不可的时候,也只能如此了。男女之间的感情是平等的,付出与收入应该同等量。这样,心里才会舒服,就像称一样,称砣放在一斤的刻度上,所称的东西要一斤,这杆称才会平衡。
夜间,吴莹儿睡不去,叫吴青儿到厨房炒了几个菜,拿来杜康酒,主仆两个就吃来。
吃了一会儿,吴青儿问:“太太,您今天怎啦?肚子饿了吗?还是爱吃酒?”
吴莹儿说:“怎地?不饿就不能多吃一点啊!对啦,你下午怎么叫我小姐呢?”
吴青儿“噗通”笑出来,说:“这您也记得啊!因为当时那个少爷嘛!叫你小姐显得年轻——”
吴莹儿说:“鬼丫头!鬼心思!”
吴青儿说:“以后出去,我都叫你小姐,不叫太太。对啦!今天下午,那个男人好像对你很那个.......就是很好嘛!”
吴莹儿说:“看起来我们的青儿也思春啦!”
吴青儿羞的说:“哪有啊?!”
吴莹儿说:“你还敢说没有?如果没有,怎么会观察起男人来啦?”
吴青儿支支吾吾,说:“哪有啊!?我是替小姐看的。”
吴莹儿说:“青儿啊!你到林家来,我是把你看成姐妹一样。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,我会帮你的。”
吴青儿说:“我知道。小姐就是我的亲姐姐!”
吴莹儿说:“你看今天下午那个男人有什么意图吗?”
吴青儿说:“想亲近您啊啦!我一眼就看出来了。我看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!不知天高地厚。”
吴莹儿急起来说:“不许这样说人家!不礼貌。”
吴青儿故意说:“就是!就是!你看他那个馋相,简直是个好色之徒。”
吴莹儿说:“青儿啊,你还小,不懂的得男人是怎样的。”
吴青儿说:“怎不懂啊?男人喜欢女人,女人也喜欢男人嘛!”
吴莹儿笑着说:“就这样啊?就这么简单?”
吴青儿说:“就这样简单。男女互相喜欢,然后就成婚,再然后就生娃娃。”
吴莹儿说:“如果这样那就太简单了。你要知道,男人、女人要有感情,要互相爱慕,要互相尊重,互相理解体谅。还有啊,女人需要的,男人要给她。男人不能只顾自己吃喝玩乐,不顾女人的感受。很多很多,男人是人,女人也是人。都是人,就需要像人一样的生活。”
吴青儿说:“这么多啊!太复杂了!男人都能给得起吗?”
吴莹儿说:“给得起与给不起,要尽力就是啦!这男人有多大能量,他的女人是知道的。最重要一点,男人不能委屈了自己的女人。”
吴青儿说:“咱家少爷对您不好吗?很好啦!”
吴莹儿生出怒意,说:“好什么?他对别人才好呢!”
吴青儿鬼得很,说:“不会吧!咱家少爷对你很好啊!”
吴莹儿酒吃的很多杯,酒意已显,说:“咱家少爷啊,什么都好,就是对女人不理解,不懂得女人的感受,忽略了女人的感情。”
吴青儿不敢再说什么,她想再说下去,吴莹儿会发怒的,如此就罪过了。
吴青儿不再说话,吴莹儿急了,说:“青儿,你怎么不说话啦?我在跟你说话呢。”
吴青儿想了想,才说:“小姐,我说不来啦。我......不懂。”
吴莹儿说:“不懂吗?以后就都懂啦。等到你有男人的时候,就都会懂得。来吧!今晚好好喝酒。”说后又斟满一杯,叫:“青儿!来!一杯一口干啦!”自己先喝尽杯中的酒。
两人没有再说话,连连喝了五六杯酒。吴莹儿说:“今天有酒今天醉,别管人间谁是非。天降我身当有用,日高风急我就飞。”
吴青儿叫起来:“原来小姐会作诗!”
吴莹儿说:“这不是诗,是我母亲原来唱曲时的词句。我略改了一下就成这样了。”
这夜,两人吃的大醉。隔天都睡到日上三竿。中午吃点稀饭,又睡至酉时。
吴莹儿洗刷后,叫上青儿,说:“我们到外面走走。”
她们走一会儿,不知不觉又走进了“晟发”酒馆,又上二楼雅座。
世间事就是这样巧,林狐和林金子早就坐在那里吃酒了。
一回生二回熟,吴莹儿见到林狐欢喜地说:“你们也来啊!”
林狐也高兴地差一点大喊,心脏差一点跳出来。因为他和林金子从上午一直在林俊山门口不远处等,到了下午酉时,终于等到吴莹儿和吴青儿出来,又再跟踪着她们俩,直至刚才看着她们往“晟发”酒馆方向来,猜想在这个时辰往酒馆方向走,必定是吃饭。
林狐想,赌一把,赌她们到这酒馆吃饭,两人就从街路的另一边快速进了“晟发”酒馆,上二楼,在昨天吴莹儿吃的桌旁边一桌坐下点菜,菜肴刚上好,开了酒,刚一闻,她们就到了。
林狐高兴自己赌得准,可是却装作非常惊讶碰巧的样子,说:“两位小姐,你们也来呀!哈哈!”
刚好她们昨天坐的那桌没有人坐,吴莹儿和吴青儿就往那张桌子走去。
林狐说:“两位小姐,为了照顾老板的生意,不如你们到这桌来坐,省的再占一张桌子。好吗?”
吴青儿说:“这位少爷很是会体谅人。恭敬不如从命。”没有等吴莹儿同意,自己就先走过去。
见吴莹儿也没有当面反对,吴青儿说:“小姐过来吧!”吴莹儿也就走近林狐坐的桌子。
林狐赶紧站起,说:“小姐请坐!”吴莹儿矜持着坐下。
林金子迅速叫酒馆伙计再摆上两套餐具。林狐立即给她们两人斟上七分满的酒,说:“来!两位小姐,我们也算是熟人了。先喝一口。”
至此,吴莹儿也不客气,慢慢举起酒杯,做一个“请”的动作,吻上一点酒;吴青儿也跟着喝一口酒。
林狐又快速给吴莹儿夹菜,林金子也忙着给吴青儿夹菜。真是主仆同心同行!
各吃了一口菜后,林狐说:“小姐,我自报家门。我是本地人氏。姓林,名功夫。昨天说过了,是做丝绸布匹生意的。”
吴青儿也说:“林少爷,我家小姐姓吴,名莹儿。晶莹的莹。我叫青儿。家住京西吴王街。”她鬼的很,本来要说出“林府”“司马药业”的话,却被她隐藏起来。自认为这样说是在给“小姐”留余地。
林狐说:“认识你们,真是有缘又荣幸!”他当然清楚她们住在什么地方了。
吴青儿赶紧说:“认识林少爷,我们也深感荣幸!”
既然青儿都这么说了,吴莹儿也只好说:“有缘,荣幸。”
林狐自从跟了林霸,出入各种场所无数,理所当然会招待之道。夹菜、斟酒、劝酒、讲好话件件精通。使吴莹儿吃的无比开心。
人世间,人与人在一起交流沟通最快的莫过于喝酒,酒气一行,人就大胆,放开说话,交流沟通就比较快,也比较深,比较的会讲真话。这一餐,吴莹儿也放开地吃,放开地说,放开地笑。就这么一小时的同餐共饮,他们就好像是老相识了。
也许他们真有缘分,吴莹儿对林狐越看越喜欢,仿佛找到了精神寄托,找到了心里的依靠。
此时,林狐也抛弃了引诱害她之心,真诚地对待她,真诚地把吴莹儿看成是所爱的人,而真心的进行追求行动。
人,真不真在于心,心里真,语言举动都是真。吴莹儿看的真切;林狐也看的真切。他们两个都真心。
酒意间,吴莹儿竟然靠在林狐的手臂上。夸张的是,吴青儿竟然也靠在林金子的肩旁。两支红杏出墙也从此开始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