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狐邪笑起来,说:“这是缘分到了,是必然的结果,但是,只是开端。”
经过一番整理,两人都恢复了人的模样,慢慢地走出林外。
吴莹儿说:“不知他们两个到哪里去了?”
林狐说:“我们在这里等一会儿。估计很快就会来。”
话音刚停,林金子在前,吴青儿在后,有说有笑走过来。这男女两人刚才也尝试人生的乐趣,都打开天门吃了禁果......
再说,这个月探狱的时间到了,司马雪诗要找吴莹儿同去,不料吴莹儿不在家,也不知她到哪里去。司马雪诗猜想,吴莹儿可能是去娘家探望她的父亲病情。
司马雪诗就带着司马小英,叫阿勇赶车到顺安县狱中探望林俊山。
司马雪诗叫司马小英拿些银子给管门狱卒和狱头,两人顺利地见到林俊山。
林俊山高兴地问:“带来什么好吃的?快拿出来吧!”
司马小英说:“姑爷!怎么一见面就闹着吃?小姐可是为你费尽了心思。”
林俊山说:“你没有听说过‘饿监’吗?在狱中确实饿得很。我还好,一日两餐还有点猪油,别人就甭想了。”
司马雪诗说:“有,带来这些都是你好吃的,快吃吧!”
打开饭篮子,里面有猪脚、猪肝、鲈鱼、大虾肉、螃蟹肉。林俊山迅速吃,吃的很快,差一点被噎着,咳嗽几声,继续吃。有人说狼吞虎咽的吃法吃相难看、粗鲁,根本比不上被监禁的人“饿监”的吃相难看,简直如饿狼争食,硬撕强抢,一口东西未吞下又再吃第二口。
司马雪诗和司马小英,看着林俊山的吃相,不禁流下泪来。
吃完后,司马雪诗问:“在狱中有没有被欺负?”
林俊山说:“不会的!有老丈人和太太打点,狱头狱卒都不敢对我怎样。别人就不同了,看那些老犯吃新犯,那才叫惨!我自己一人住一间牢房,不会遇到的。”
司马雪诗说:“本来,要叫莹儿同来。可是,找她不着,可能是回娘家去探望她父亲的病情。”
林俊山说:“既然如此,你再拿两百两银子给她,就说给她探望父亲病情和调理身体的。”
司马雪诗说:“好吧!我照办就是。”
林俊山又问:“家里的生意怎样?都靠你操劳了!”
司马雪诗说:“药业的事我亲身操办。当铺、丝绸、布匹、粮食的生意,由原来那些人负责,我每月去看一次,简单问问而已。有父亲坐镇,还是正常运转的。”
狱卒在喊:“探监时间到!”
司马雪诗和司马小英也就只得离开监狱。离开时,林俊山说:“又再过去一个月了。再七个月我就出去见天日了!”他岂知这一个月家里的变化?自己的女人吴莹儿已经跟别人了。
这一个月来,吴莹儿乐着呢!因为,司马雪诗忙于生意,白天去药铺,夜间住司马府。林宅这边只住着林俊山的父母、吴莹儿、吴青儿、三个煮饭、洗衣中年妇女和一个看门的老人。
金俊山的父母年纪较大,又住在东厢房,理所当然没有管什么事;家里的仆人自然没有人会去管主子的闲事。所以,吴莹儿进出自由得很。夜间很迟回来也没有人知道,而她“偷吃有罪”,对看门人老洪特别照顾,这一个月来拿了两次银子给他,每次都是五两银子,看门的老洪乐得嘴巴合不拢。
还有,吴青儿也很配合,每次夜间回来都带些吃剩的水果或花生米或酒,送给老洪。主子的特别关心,老洪当然心怀报恩之心,哪会去多管闲事。应该处处包涵,讲好话才对。
吴莹儿约每两天就跟林狐幽会一次,在酒馆,在郊外,在江边,在树林旁,在京郊的客栈。当然,幽会的是两对,吴青儿与林金子也是一对。这两对男女的幽会,皆是心领神会,互相提供方便,说不好听的即是狼狈为奸。
司马雪诗探狱回家后,隔天上午,叫司马小英送去两百两银子给吴莹儿,恰好吴莹儿在家睡觉。
吴莹儿起床梳洗,很久还没有出来见司马小英。司马小英等久了也急起来,喊:“姨太太,我把银子交给青儿。这是林爷和小姐交代要给你探望你父亲和调理身体用的。好生收好。”说完话自己就走了。
吴莹儿梳洗出来后,接过两百两银子,倒也猛然一惊。想,我这样做会过分吗?俊山心里还是有我的啊!又想,俗语说“你做初一,我就做十五”,谁叫你负我在前?
真是契兄跟上瘾,好吃又好睡。想到林功夫的好处,那恻隐之心又烟消云散。相比之下,目前的林功夫好多了,他那温柔、那眼神、那猛劲、那技巧,那热烈无不叫人销魂爽心。
你林俊山如今才对我好,迟了一些。为什么冷落我一年多的时间?怎么说,你也还有司马雪诗和樊娇娇两个女人。司马雪诗是老大,我不敢怎样说,可是,樊娇娇算什么?是养在外面的野女人!你林俊山在外藏野女,我吴莹儿在外会情郎。扯平!
这个世道也真是不公,你男人可以有三妻四妾,还是天公地道的;我当女人的有一个有情义的男子就不遵守妇道吗?有一个情郎又不是我的独创,皇后、皇妃干多呢!
对了!林俊山买了“怡园”“樊宅”给樊娇娇住,这可是证据。我要去看个究竟,将来有一天我与林功夫的事破了,我也有话说:是你林俊山先对不起我!对了!林俊山在外养女人的事,恐怕司马雪诗全不知道。这个傻女人!只知道做生意赚钱,丈夫被人偷去啦都还不知道。
你司马雪诗不是救过他的命吗?还白送给他若大的家业,他不是照样养野女人?佛家常说因果报应,你司马雪诗就是这么被报应的吗?我看根本没有什么因果报应!讲“恩过抱怨”还差不多,讲恩将仇报也不为过。
我吴莹儿只讲当下,讲此时此刻的事。人负我,我负人。母亲唱曲时,就讲到曹操创业取天下就是“宁我负天下人,勿令天下人负我!”哈哈哈!我吴莹儿这叫做因“情”权变!不死吊在一颗树头上。
既然司马雪诗送来银子,我就拿去给母亲便了。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去看父亲了,他的病应该痊愈了吧!今天刚好歇息,不跟林功夫见面的,就去娘家吧!
吴莹儿带着吴青儿到了娘家,拿了两百两银子给母亲戴琳琳,戴琳琳高兴地大叫:“真是我好女儿!如此孝敬!”
吴莹儿说:“娘!我不孝敬你和父亲,要孝敬谁呢?跟女儿也这么客气。”
戴琳琳说:“哈!当初还是选的对的,才有如今的福报。嫁汉,嫁汉,就是要有穿好衣和吃好饭。有福气的女孩才能嫁给有财气的男人。”
父亲吴龚裕对戴琳琳说:“你娘们也不要只顾着高兴,俊山还关在狱中呢!有钱咪咪笑,没有钱就像狗叫!”
吴莹儿说:“管他呢!被关多久就多久。”自知失言,要捂嘴已经来不及。
吴龚裕发怒说:“怎说话呢!他不是你的丈夫啊!?”
吴莹儿立即改口说:“父亲!我是说这是没有办法的事。衙门八字开,有钱才进来。可能是钱花的不够多,才被判坐牢。如果钱花的够多,可能早就出来了。如今已经定局,也就只好等待了。再过七个月他就出狱了。”
戴琳琳说:“俊山也真是的,三十岁的人,东家、老板不好好做,却去帮人家打架。哎!也是他的命里该有此劫难啊!”
吴莹儿说:“是啊!平日里,他就是喜欢跟那些猪朋狗友吃喝玩乐,少在家里听人劝告。仗着有武功,手痒痒的。如今惹祸了。”
一阵稀里哗啦,鲈鱼姑、山桂姑、阿常婶来了。顿时,整屋叽叽喳喳都是言语。阿常婶说:“莹儿,你可回来了!我都盼望很久啦!”
鲈鱼姑说:“真是望眼欲穿!”
山桂姑说:“是啊!是啊!这次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啊?家里忙吗?是不是你家老爷疼爱你,不让你回来,怕你累啊?”
吴莹儿见这些人如此,只是笑脸相陪而已,没有讲话。
阿常婶又说:“莹儿这次回来,看起来比上次美的多了。有什么喜事吗?”
鲈鱼姑说:“是啊,是啊!脸色好的多了。体材也丰满一些。”
吴莹儿说:“托阿婶阿姑们的福。”
这几个女人说了一会儿,见吴莹儿没有说几句话,也没有什么赏钱,也就讪讪告辞。
吴莹儿想,还用你们说,这一个多月来,我可开心了,才真正体验到做女人的乐趣。不过也幸亏有你们几个老太婆的提醒:你做初一,我做十五。否则,我就干守活寡了......
再说,一个月来,林狐在与吴莹儿的接触中,在卿卿我我中,在男女风云涌动中,对吴莹儿真是倾心的爱。本来,他的勾搭吴莹儿的任务完成,就应该报告林海,可是一想,如果报告林老爷后,不知会对吴莹儿怎样?必定会把他们两人的事张扬出去,利用此事来羞辱林俊山,报复司马家。
这不行!林狐舍不得吴莹儿。他在想托延之计:只要拖延下去,说不定事会有转机。这转机又是什么呢?林狐茫然了......
他想,不能跟林老跟报告事情发展的真实情况,如果那样,吴莹儿就会离开我了。不仅如此,吴莹儿必定会恨死我。即使我林狐不怕名声坏,吴莹儿也怕呀!不能让我心爱的人受委屈啊!
林狐就是林狐,他哈哈两声:没有什么事能够难倒我狐狸的!不要报告真实进程情况,但是,要报告事有进展,只是未有达成最终目的。如此报告,再捞来一些钱,又能继续与莹儿好下去。
林狐脑筋继续运转:当前需要改变方法的是,再也不能到外面约会,至少减少在外面约会的次数,以免被林老爷发觉。如果事情被林老爷知道了,那就死定了。最重要的是要跟林金子达成攻守联盟,只要林金子的口气与我一样,一切就好办,至少有时间考虑下一步的事。目标,就是不能离开莹儿。
对了,我自己购买一处房屋,今后相会就到那里去。可是,这房屋不能太简单,莹儿她住的是大房子,如果房屋太简单,说不定就被她瞧不起。
买大房屋的钱哪里来呀?再跟林老爷要一些!就是要利用他的钱来达到我的目的。老子给他林府当狗多少年啦!如今连自己像样的住处都没有。他林海也不是好东西,当初,他的儿子死时,还把我赶出来。想起来就怒火满腔!
说不定我这次把他交代的事做完了,一旦不随他的心愿就又被他赶出去。这些当官的、有钱人都不是好鸟。他对我们这些没有钱没有地位的人,实质只是利用,只是当狗看待。
林狐下定了决心,他跟林金子说明他的买房子计划,说明保守与不保守秘密事情的利弊和严重性后,说明两人互利互惠的好处。就去施行他的计划。当然,林金子也不是傻瓜,他也爱上了吴青儿。既然老大这样说了,我保守秘密。他有好处,我也有好处,何乐而不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