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金子说:“老大,这样不好吧!我怕啊!”
林狐说:“怕什么?他们只是一群乞丐。”
林金子:“老大,乞丐他们有乞丐头啊!弄不好我们出去时被他们撞到,就不好办了。”
林狐声音软下来说:“难道他们敢打我们?”林狐想:金子说得对,我们只是对乞丐说,去林俊山家吃饭,并没有叫他们去闹事。本来正常估计,乞丐们进去后,林俊山会大发光火,赶走乞丐,乞丐们会跟他家的人吵起来,直至大打出手。
可是,不知怎地,不但没有吵,没有打,乞丐们还安安稳稳地在吃饭。
从理由上说,乞丐们真是完成任务了,出来后就真的每人要再给他二两银子了。他妈的!林俊山还真能干,真是无所不通啊!突然一阵鸡皮疙瘩从身上生起,啊!我将来会死在林俊山手上啊!妈呀!马呀!这个家伙真是可怕,不知是哪路神仙来投胎出世的?妈呀!我怎么忘了,当时吓死林少爷时,就有很多人传说他是天上药神投胎出世的。
林狐也不敢走,与林金子等也等,等得实在不耐烦了。乞丐们何时有这样好机会,吃这么好的菜肴,喝这么好的酒?各个都尽量吃,尽兴喝,吃死了,胜过死了没有吃,饱鬼总比饿鬼好。乞丐们忘了吃后还有二两银子可领。
林狐着急死,乞丐们吃得可欢喜,管你林狐急,横竖你林狐急死,没有我乞丐赔命的理。
林狐实在等得太久了,索性连林金子也不打招呼,一个人走了。
司马小英记起了门口神色奇怪的人,就是林霸的走狗后,“啊”的一声,立即想到,这个人在大门口出现必定不是好兆头,要赶紧禀报姑爷。可是,姑爷林俊山正在和客人喝得起劲,不好打扰他,当这么多客人的面跟姑爷说这事也不适合。
司马小英猛拍一下脑袋,喊:“我傻呀!叫小姐离开一会不就行啦!”她走到司马雪诗身边,小声说:“小姐,我有事说。”
司马雪诗离开座位,司马小英说:“小姐,我看到林霸的一个爪牙在咱门口摇晃着。不知有什么诡计?”
司马雪诗想了想,说:“你叫管门的老洪注意看着,有什么企图立即报告。此时不要打扰姑爷。”司马小英跑到大门边交代看大门的老洪,说:“老洪,小姐交代说,你要注意看门外有什么可疑的人,如果发现可疑的情况,立即报告。”
老洪答:“好!”小英走后,老洪心提到喉咙上。这些日子以来,他老头已经发现吴莹儿有些不对劲,好几次发现有两个男人在门外往门里张望;吴莹儿好几次夜间没有回家。
但是,收人钱财,替人消灾,吃人的嘴软,收人的手短。他老头得到吴莹儿的很多好处,当然要替她保密。再说,人家主子的事,当下人的是管不着的,装聋做哑最聪明,最上策。
可是,细想之下,老洪全身发抖起来,他想:有那么容易吗?林俊山东家若是真追究起来,我老头脱得了干系吗?到时,挂上一条知情不报或者有意包庇,我不就完蛋了。这份轻松而且收入不少的工作丢了不说,说不定会被东家叫人打得半死。我老骨头哪能经得住打呀!
曲终人散,林俊山醉意浓浓,司马小英去搀扶他,吴青儿也去搀扶他,当然这两个侍女都想把林俊山搀扶到自己的主子房间的床上。
司马小英往这边拉,吴青儿往那边拉,司马小英发怒嚷:“你放开!等下我们小姐有话跟姑爷说!”司马小英毕竟是司马家的“老人”,自小就跟着司马雪诗长大的,吴青儿只好让给她,说:“我帮你把姑爷搀扶去你的小姐的房间。”
司马小英说:“算你懂事!臭丫头!”
吴青儿说:“以后,请姐姐多多照顾。”
家人和雇来的男女伙计都忙着收拾餐具,司马雪诗回到房间。见司马小英忙着煮醒酒汤准备给林俊山喝,看林俊山躺在床上睡去,就说:“刚才那事,等到姑爷明天酒醒以后再跟他说。”
不料林俊山喊:“有什么事,现在就说。不用等到明天!”
司马雪诗笑着说:“我都以为你醉了睡去了,怎么你还听到啊!”
林俊山说:“你们刚才说什么事,说吧!”
司马雪诗才说:“小英刚才见到林霸的爪牙在咱家门口摇晃。不知有什么阴谋诡计。”
林俊山喊:“有什么阴谋诡计!赶走他!别让我看见他!”
突然有喊:“怎么啦?他林霸的人敢到咱家门口来?要干什么?”
司马小英说:“总不是好事。以后,姑爷要注意就是了。”
酒醉心头定,林俊山喊:“不那么简单!肯定有阴谋!以后,我多请几个武功高强的武师来保护你们,保护我们家。”他永远记住林霸是一个恶棍,手下有一批打手。他当年被打得差一点死翘翘,幸亏命大,被司马雪诗救下来,不然,此时此刻连骨头也化为泥土了,那魂魄不知投胎于哪一家呢!
林俊山喝了醒酒汤,停了片刻又说:“我总觉得有点不安,好像林霸阴魂不散似的,那年他是自己摔死的,与我何干?”
司马雪诗说:“林霸是死了,可是,他的父亲林海还活着。你这次吃官司,林海就千方百计雪上加霜,要置你于死地。幸好我们那些朋友帮忙打点,才不至于被他陷害。”
司马小英说:“据说,林海照样养了一群爪牙。我刚才看到的那个人原来是林霸的爪牙,说不定如今还是林海的爪牙,否则,怎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咱家门口?”
司马雪诗说:“听小英这么说,我也挺担心的。俊山,你此后出门要多加小心谨慎,千万别再有什么事。”
林俊山大声说:“我怕他呀?!兵来将挡,水淹土屯。我也不是好惹的。像林霸那些蟹兵虾将,我一个人就可以打得他们哭爹喊娘的。”
司马雪诗说:“你呀!都快三十岁的人啦,还这样小孩子脾气,什么打呀打呀!那都是小孩子的把戏,说重的话,那是匹夫之勇。”
林俊山说:“不当匹夫,你叫我当元帅啊!我又没有那么多兵。”
司马小英开玩笑地说:“没有兵,可以招啊!”
司马雪诗说:“哪里去招啊?咱们家又没有人当将军!”
司马小英说:“有啊,到乡村里去招啊。乡村有很多穷苦人,吃不饱穿不暖,招他们当兵肯定会来的,当兵吃粮这是千古不变的事。我有一次到乡下去,还看到几个男孩,在腊月的天气,光着屁股呢!我看了以后直想流泪。”
司马雪诗说:“真有这事吗?那太惨啦!听你这么说,我都想哭了。”
林俊山听这两个女人说呀说,突然大声说:“对!我们就去招兵!”
司马雪诗说:“你是怎啦?疯啦?咱们怎能招兵?”
林俊山说:“你们想什么?我们不叫招兵,就叫招人。”
司马小英问:“姑爷,你刚才说要招武师?”
林俊山说:“对啊!就是招武师和武士。招武师可以来当护院,武士可以当保票。对了,武师可以用来教武术。啊哈哈!我就办一间武馆,招收武士一千人。不不,不可那样多人,招一百人可也。招一千人就变成是招兵了,私人招兵,恐怕朝廷不允许。”
司马雪诗问:“俊山,你真的要开武馆啊?”
林俊山这时酒已醒得很多,说:“本来只是说说而已,经过刚才这么说来说去,我真的要招武师来护院,首先保障家里的安全,然后,开武馆,请武艺高强的师父,来教武术,建立一支队伍保护司马药业,使药铺、医馆、当铺、粮库安全。”
司马小英高兴地说:“姑爷真有魄力!我在这里先祝贺您成功了。”
林俊山说:“我要做的就一定能成功!不过,这要花很多钱。哈哈,我们家赚的钱,是用来办事的,不是用来藏的。钱用来办事才是钱,钱藏起来那是死物。有钱不用,等到老时候啦,就不会用钱。如果人死阿啦就用不着钱了。”
司马雪诗不高兴地说:“俊山!你今天怎么啦!?突然说到死,多不吉利。”
司马小英也说:“就是,就是!姑爷!你酒还没有醒吗!”
林俊山说:“不要说我吓你们啊,我这次在狱中,要不是我们老丈人有威望,上下打点,可能就被打死或者被毒死!有钱能够叫鬼来抓人!”
司马雪诗说:“那些坏事都是林海用钱叫人干的,幸亏我们提早打点,又有张公公和司马发义老爷帮忙,不然,我们家俊山真的就受苦的。”
林俊山说:“言归正传。我明天就专门去聘请武师当护院,再聘请武师开武馆。我这个武馆开起来,不仅保护自己家,还要保护邻居,保护百姓。”
都累了一天了,司马小英直打瞌睡,司马雪诗见状,叫她回去安歇;自己也更衣入睡,久别胜新婚,这夜,免不了颠鸾倒凤,兴致异常,高潮叠起。
隔天天亮,林俊山真的开始操办请武师当护院和筹备开设武馆的事。半个月后,司马府进入三个武师当护院,林宅进入三个武师当护院;又聘请六个武师作为教师,招收了一百二十八名有武学基础的青年学习武术,办起了“益民武馆”,建立“护民队”。
三个月后,护民队每天派出二十名武士,夜间十人,白天十人巡察京西一带治安,为官府抓捕那些偷窃、欺负良民的恶人。从此,林俊山名声更响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