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大夫看出司马小英的心思,说:“你也别着急,病发如山崩,除病如剥茧抽丝。冰冻三尺,则非一日之寒。只要耐心服药,心情放宽,心绪稳定,便能够治好疾病。
你家小姐长期压郁,加上体质弱,故,治病不能用猛药,必须慢慢地,一步一步地调理。”
司马小英问:“华大夫,我家小姐到底是何病?”
华大夫说:“主要是肺气结,其次是肝气结,实则综合症。”
司马小英说:“既然如此,就多多烦劳华大夫了。”
服用了华大夫开的药方十天,司马雪诗的病有了明显好转。这天上午,司马雪诗能够吃一碗多的稀饭,小英陪着她到花园散布。
此时的季节,只有几株寒梅有花朵,其它的花树都凋零了。司马雪诗又问:“小英,姑爷有没有消息?”
司马小英停了一刻,只得照实说:“并没有消息。”司马雪诗听后默言不语。
司马小英深知小姐的心思,说:“我们干脆派亲信的人去找他,叫他早点回来。那个购粮平抑粮价的事,本来就是官府的事,与咱们家有何干系。”
司马雪诗说:“那就叫阿勇带两个护民队员去吧!叫他们骑上好马,直接去台县‘如归来客栈’问问,看他到底是要买了多少粮食才回来。”
司马小英说:“好!我就叫阿勇快马加鞭去台县。”......
五天后傍晚,阿勇回来报告,说:“我们三人到台县‘如归来客栈’,掌柜的说姑爷前天离开,不知往哪里走。我们四处问了一些人,很多人知道有一个林老爷在此购粮,但是,如今到哪里去,并不清楚。或许去乡下购粮。”
司马雪诗听后,自觉失望,说:“没有听到他有什么事就放心。迟一些天回来都不要紧。这是我多心了,主要是那个梦,一直纠缠着,我才会担忧他的平安。”
阿勇告辞,司马小英跟着出来,小声问:“阿勇,我看你还有话藏着没有说。到底为何?真的没有姑爷的消息?”
阿勇说:“怎会没有?我不敢在小姐面前说。”
司马小英急问:“到底怎样?”
阿勇说:“台县‘如归来客栈’的掌柜说,姑爷离开了三个月,不知到哪里去,回来后带来一个年轻女子,住上一夜,吃酒至深夜,隔天离开。但是,掌柜真的不知他们到哪里去。”
阿勇嗓门大,却不料司马雪诗从屋里出来,听的正着。“嘭”的一声,司马雪诗摔坐在地上。阿勇和小英赶忙把她扶起,搀扶着她回屋里椅子坐下。
司马雪诗气喘嘘嘘,好久不讲一句话。看她已经是怒火攻心,强支撑着身体。小英和阿勇也找不到一句话相劝。
过了很久,阿勇才说:“小姐,也许是那个掌柜认错了人,也许他根本就是胡说八道。是我没有问清楚,小姐,我自己一个再去台县。”
司马雪诗摇摇手,然后走入卧室......她此时此刻叫不出,骂不出,哭不出,只觉心里又空又慌,气堵塞,躺下后,闭上眼睛。万千思绪涌上心头:这梦确实真切,他真的在外面又搭上了年轻女人!枉费我日夜盼望,长夜思念......枉费拜神明,求保佑,祈祷平安......枉费我全心全意系在他身上!
这个没有良心的林俊山!林俊山呀林俊山,我司马家是前生欠你的债吗?!你怎会如此的没有良心?如此的不珍惜眼前人,如此的不珍惜结发夫妻,如此的不珍惜同甘共苦的人?
你整天喝酒,出入风月场所,赏看美女,金屋藏娇,我都没有对你说一句什么话。我这是为了家族的荣誉,为了家庭的名声。你竟然还如此不懂得进退?
哎!男人啊!这就是男人!对女人是见一个新,就一个亲,见一个年轻,就想占在身边。可是,男女谁没有老的一天?
你也不想想,那些年轻飘亮的女子,为什么要跟着你?难道真是看中你英勇潇洒?她们是看重你有钱有势啊!她们是要找你给她享受啊!如果你身无分文,她们能看上你吗?如果你像当初那样落魄,她会正眼看你吗?
司马雪诗昏昏沉沉地睡去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