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秋妹把司马雪诗拉到鬼门关旁边,手指着司马雪诗大声说:“司马雪诗!你可知罪?!”
司马雪诗坦然说:“不知。我对你没有罪。”
杨秋妹说:“你自恃你家在京城,又有钱财,把我的夫君林俊山强夺了去,怎说无罪?你可知道,他已经跟我定亲,又有肌肤接触过,如此恃强夺人所爱,不觉得羞愧吗?”
司马雪诗说:“你这女子,说话好无道理!我遇林俊山时,他身受重伤,频临于死亡。是我和我的姐妹救他到我家医馆医治,他才捡回一条生命。之后,我留他在我家药铺帮忙,使他有一份工作,帮他完成来京城的本意。
在此情境下,日久生情,我爱他,他也爱我,最终结成夫妻。这是情理之中,哪来的恃强恃富夺你的夫君?!”
杨秋妹说:“如你所说,你对他有救命之恩,他就一定要以身相许于你了?你可懂的婚姻之事,有先有后。林俊山在离开他家的第二天就到我家,在我家住,我的父母看中他,我也喜欢他,他也喜欢我,当时有我父母做主,在我家祖宗面前祭拜,互交定情信物,他当场写信给他的父母,禀明此婚姻大事。你与他认识,是在他进京之后,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,比我迟的多。你敢说,你不是恃强恃富横刀夺爱?”
司马雪诗也不示弱,说:“他林俊山身上并没有任何一处写着‘林俊山是杨秋妹的未婚夫’,怎说我是夺你的?我看你是无理取闹!”
杨秋妹说:“我怎么无理啦?你要知道,我在家等了他一年多,天天盼望,可谓是望穿秋水,含泪而睡。可是,盼来的则是他娶你回老家招摇过市。你说,天下有这种道理吗?换成是你,你会怎么想,怎么做?”
司马雪诗是一个讲理的,她听后说:“听来,你算是很可怜的。可是,我跟他定亲直至成婚时,我并不知道他以前跟你定亲。这事却不能怪我。你说是吗?”
杨秋妹说:“我不怪你,还能怪谁呢?如果他没有遇见到你,他就不会变心。你说是吗?”杨秋妹的口气也略有改变。
司马雪诗说:“你说的算有些理由。可是,如果他没有遇见我,可能早就死了。你也得不到他。”
杨秋妹说:“你说的也有道理。可是,你要知道,我自见到你们之后,就气恨交加,离家到莲花山普救寺。这普救寺也无法救我,我在寺庙里过了五年,含恨而死。”说到这里,杨秋妹“呜呜”地哭起来。
司马雪诗走近杨秋妹,给她擦眼泪,擦后说:“哎!你也是一个痴情女子啊!为什么如此看不开?天下男人好的太多了,你怎能死心吊死在一颗树呢?”
杨秋妹说:“我当然是这样的人。我的初心、初吻、初抱,我的一切希望都给了他呀!而他突然娶了你,没有给我一点消息,没有给我一点心里的准备,我当然是受不了的!”
司马雪诗说:“你说的也有理。如果换成是我,我也会受不了的。真有他的!难道他就没有写信告诉你点什么?”
杨秋妹说:“没有!绝对没有!如果有的话,我也不会那样恨他,也不会一气不可收拾,含恨而死。”
司马雪诗说:“不过,我想,即使林俊山写信给你,告诉你他有了我,要解除你们两人的婚约,你又有什么办法?其实,在当时那种情况下,你还是不可能得到他的。”
杨秋妹说:“如果他写信给我,告诉我他要与你成婚,我会到京城找上他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