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想,又对欧阳春梅说:“另有一个女孩子,她从小我就认识她,跟我好了三年整整,也是没有什么事,突然要嫁人,如今跟她的男朋友到耕耘市了。这个人,我对她非常好,要钱给钱,要物给物,金项链、金戒指都买给她,生病几次,都是我拿钱给她医治的,突然间,她翻脸不认人,走了,离开了。你说,这又是为了什么?”
欧阳春梅说:“这其实很简单。她自己有男朋友了,她必须专心去爱他,去应付他。女孩子有了要嫁给他的男人,她就不会再跟别的男人好了。换成我也是这样。你说的是以前经常跟你来唱歌的那个女孩吧!”
贾君逸说:“你很聪明,正是她。”
欧阳春梅说:“那个女孩很美丽。不过,恕我直言,你们的年岁相差很多。她有男朋友之后,又想嫁给他,就不会再爱你了,或者,不敢公开爱你了。”
贾君逸说:“应该是这样的。”他心想,不敢公开来往,那就秘密来往嘛。他的心又上了云天,飞到耕耘市吴丽卿那里去了。他对吴丽卿的爱真是刻骨铭心,经常想到她,担心她,关心她。有时恨,有时怨,有时爱。贾君逸那时根本不知道这是讨情债。
欧阳春梅见贾君逸走神的样子,问:“你又想你的那个年轻的小情人吗?”
贾君逸回过神来,说:“还真是想她。她在这里唱歌的情景历历在目啊!”
欧阳春梅问:“你们还有联系吗?”
贾君逸说:“偶尔联系。一般是她打手机给我。上次打手机过来时,说她可能很快就生孩子了。”
欧阳春梅说:“对呀,人家已经要生孩子了,你还那样的念念不忘。真是情种啊!我看再也没有必要想她了。”
贾君逸说:“从理由上,和从理论上说,是不可以再想她的,而实际上,在内心上,我还是放不去。我总觉得我们似乎还有未了的东西。”
这句话他说对了。吴丽卿每次打手机给他时,他都非常激动,心脏嘭嘭乱跳。两人话说完后,他都非常高兴,有一点心花怒放的样子。这种情况实在是太没有道理啦,他自己也解析不清楚这样到底是为什么。
欧阳春梅说:“我的看法,你还是忍痛断爱吧!如此继续缠绵下去,双方都会很麻烦的。缘分有长有短,该长则长,该短则短。应该看破、放下、随缘。”
贾君逸笑着说:“看来你有学习佛理。应该是看破、放下、随缘、念佛。”
欧阳春梅说:“有。我这段时间,到佛寺接触佛教的理论,觉得还真是有道理。然而,我承认了佛的理论,但是,要按照佛说的去做,我感觉很难。我十多年在娱乐场所玩习惯了,叫我青灯伴古佛,真是受不了。那些当尼姑的,还真是有毅力,有决心。”
贾君逸说:“是啊!我们毕竟是凡夫俗子,要像佛说的去做,确实有难度。你要知道,要成佛,需要修行多少个万万年呀!是用劫来算的。我也承认佛讲得好,但是,我这个男女情关就过不去了。”
欧阳春梅说:“你呀!还是现实一些,理智一些。情字拆开是‘青年’‘抱心’,或者是‘青涩’‘抱心’,这应该是属于年轻人的,也是属于男女刚接触时的感觉。它不熟与你、我这样的年龄,也不属于结婚后的人。
结婚后的男女,只有责任,应该理智。婚后男女,特别是生了孩子以后,家庭责任、社会责任显得很重要,理智地处理家庭夫妻关系,理智地处理与家庭其他成员的关系摆在面前。
像我在这种娱乐场所,就显得更难处理与老公和家里的公公婆婆的关系了。你也知道,虽然我已经老了,可是,还是有一些男人经常要叫我跟他们喝酒、唱歌啊!我需要赚钱呀,不应付他们不行啊!他们有的敢花钱,口才好,真是受不了。有的真的与你一样是情种,是真心啊!
遇到了慷慨大方,真心,心好的男人,你说我怎办啊?我一旦处理不好,就会被我老公骂死恨死打死呀!你想想,我多不容易呀!最近,孩子放假了,我就把一个孩子接过来跟我一起住,要不然,有好几个男人会到我家去找我聊天的。我的孩子来啦,想到我家找我料天的男人,就不好意思去了。”
听了欧阳春梅的这些话,贾君逸感触至深。离开了她之后,他感慨万分:娱乐场所中的女子,也很不容易啊!她们还真是有“不逊须眉”之者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