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君逸无端挂断手机,吴丽卿也愣了一会儿。吴丽卿想还是跟他说明白一些,让他有思想准备。
手机继续响起,贾君逸接听,吴丽卿说:“怎么啦?没有说完就挂掉。”
贾君逸不想伤害她的心,说:“是手机出现问题......”
吴丽卿说:“我刚才跟你说的,你听清楚了吗?”
贾君逸说:“听清楚了!嫁妻子当大舅子......”这是民间的话,意思是说,妻子嫁给别人,那个原来的丈夫,就变成了以大舅子的身份,照样跟她们一家人联系,保持亲戚关系。
吴丽卿说:“别这么说。你这样说,我会伤心的。”
贾君逸说:“伤心什么?该来的总是要来的。这次,怎么这样快就跟人家定了?”
吴丽卿说:“也不快呀,那个男人说,他认识你,还说了你很多好话。这样,我就对他好印象了。他好几次来我妈妈家,我妈妈也对他很好印象。所以,我跟他就比较有话谈。
我妈妈对我说,你是二婚的女人,还有了两个孩子,不能挑剔了。人家要娶你,也是看着你年轻,长得还算不错。不然,有那只鬼要你。在很多人的极力劝说下,我就答应他了......他叫李志勇,他认识你......”
贾君逸想,这死妮子还真会讲话,把她要嫁给他的理由,说成是因为李志勇认识我,说了我的好话。心里虽然这样嘀咕,但是听后还是挺受用的。说:“你既然决定了就行了。”
吴丽卿问:“结婚那天,你要不要过来我妈妈家?”
贾君逸说:“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去了,怕是忘记是那一间了。”
吴丽卿说:“来吧!我妈妈还经常说到你。你来给我送嫁,我心里会好一些。”
贾君逸说:“你真的叫我去当大舅子啊?说不定,我到时会晕倒。不晕倒也会很痛苦的。”
吴丽卿说:“不然,你就不要来......我真想看着你高高兴兴地送我上婚车......”
贾君逸说:“去送嫁或者不去送嫁,我再考虑考虑。不过,包一个小红包给你添嫁妆倒是可以的。”
吴丽卿说:“你包给我的红包,我要珍藏起来,做永远的留念。我觉得挺有意义的。”
贾君逸说:“呿,有什么意义呀?同样是钱,也没有特别有价值。”
吴丽卿说:“不一样,那是人的感情价值,用钱的多少不能衡量的。你以前,在我做生日的时候都写诗给我,这次我嫁人,你要你不要也写诗给我?”
贾君逸说:“不写啦!写了就伤心。我不可能写违背心里的话。从道理上、理智上,我喜欢你嫁人,但是,从感情上,我伤心。”
吴丽卿“哦”的一声,说:“那就不写啦......我真的喜欢你写诗给我。”
贾君逸很无奈地说:“不写了......以后再也不写诗了......”他嫁“妻子”,当大舅子,悲哀之极,他自知自己没有足够大的本事,没有办法留住吴丽卿,欲哭无泪,还怎么能有心写诗。此时吴丽卿也默默没有说话。
过了一会儿,吴丽卿说:“这样吧!我明天下午去找你......”
贾君逸说:“好吧,老地方老时间。我等你。”
隔天下午,贾君逸忧心忡忡地抽烟、喝茶。香烟一支一支地抽,有时抽到烟蒂都烧着了,还忘了丢掉。茶是那样的无味......心里在盘算着,吴丽卿这次来约会,是不是最后一次?这最后一次要怎么办?说些什么,做些什么?
如果做些什么,她不同意了呢?越想越心烦,越想也越燥热......
门被轻轻推开,美女进来了,今天看去,很是极品。淡妆的吴丽卿,满脸春风,意气昂扬,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!贾君逸不得动容,心里喊一字“妙!”。
吴丽卿进屋后,笑笑问:“等了多久啦?我本来想早一点来,刚要出门时,家里又来了客人,幸亏她们坐不久。”
贾君逸说:“看你今天特别漂亮,特别高兴,真是要当新娘了,就不一样。
吴丽卿下意识地低头看看胸前,说:“哪有啊!我平时穿的衣服也都是很合身的。我历来也都是淡妆。”
贾君逸说:“欲把西湖比西子,浓妆淡抹总相宜。人的质地美,穿什么都美,有涂料和没有涂料都美。”
吴丽卿笑着说:“化妆到你嘴边就变成涂料啦?你不如说是油漆。”
贾君逸说:“女人一生用于涂脸涂胸涂下面,不知道花了多少钱?”
吴丽卿说:“女人化妆,会显得精神一些。我是淡妆习惯了,没有抹一点总觉得缺欠什么的。口红我一定要抹一点的。”
贾君逸说:“怎么?今天来,是不是最后一次告别?”
吴丽卿说:“不是。我说过的,我会想你的,爱你的。”
贾君逸说:“你这样说,我可以理解为,以后我们还可以约会。是吗?”
吴丽卿回避“约会”这个名词,说:“我有空闲的时间,会来找你的。不过,以后,到底什么时候有空闲,我就不知道了,怎么说也是嫁给人家当老婆的,有很多事会受束缚。但是,我会抓机会跟你打手机的。”
贾君逸说:“这我懂。你要学会对老公好,对老公越好,他就越不会限制你的自由。对老公好是要有水平的,吃、穿、用的关心,生病时的照顾,平时说话语言,对处理事务的态度、性格,还有在闺房的秘事,都要有一套使他喜欢的。以前,有一个伟人说过‘爱情要不断更新’,说的就是夫妻双方不能只是老套路,要更新、改变、提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