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苏挽儿愤愤的躺下,拉过被子将自己整个人蒙起来,然后用屁股对着门。
门外的谢晏之并没有马上走,看着苏挽儿的一系列反应。
忍不住笑了起来,真是蠢!
他生的模样本就妖治,这一笑天地都得失色。
绕是怀安跟了谢晏之许久,也不曾见过他这般笑过。
不是谢晏之不爱笑,阴狠的冷笑,温柔的笑却不到眼底的笑,面对将死之人的嘲弄这些怀安都见过。
但如此愉悦的笑却很少……
他感觉自己的地位真滴在动摇。
“怀安,随本座去牢房走走。”
谢晏之冷声说道。
“是。”
怀安从愣神当中回过神来,再抬眸去看,谢晏之已经恢复的和平时一般无二。
好像刚刚那昙花一现的笑容只是错觉,而此时眼前的是凤临国杀伐果断让人生畏的权臣谢晏之!
不过二十就已经稳坐督主的位置,倒也有人不服,只是那些人的下场都不好,死在了前头。
作为皇帝手里的一把刀,若是不锋利一些怎么行?
之前有不少人在死之前狠狠的诅咒谢晏之,声音带着濒死的不甘。
“谢晏之,你不得好死!不得好死啊!”
红衣的他张狂而傲慢。
“呵,本座要如何死你肯定是看不见了,你注定要死在本座的前头。”
……
牢房中,东厂的刑法让人生畏,凡是进了这里的人,很少有能活着出去的,就算是不死也得脱层皮。
一进去就能听见遍地的哀嚎声,阴暗潮湿的坏境带着血腥和腐烂的味道。
但谢晏之的神色如常,一身红衣的他在这环境下宛如修罗阎王。
事实上也确实是,因为这东厂交给谢晏之之后皇帝就没有再插手去管了,这里的许多刑罚都是出自谢晏之之手。
有些只是听着就已经不寒而栗了。
能进东厂的犯人都不是普通人,他们有些生来富贵有权有势,因为碍了皇帝的眼。
那么自然需要他这把刀来处置了。
这些人也盛气凌人,但是在谢晏之人的手段,渐渐的磨去了他们的傲气和戾气,变得唯唯诺诺。
谢晏之走近牢房里的时候,原本哀嚎遍地的牢房就安静了下来,不少人都瑟缩在角落当中,唯恐被他给看见。
对于此谢晏之满意的一勾唇,笑容温柔,眼神却透着阴狠,不错嘛,都很乖……
死,从来都不是最可怕的,最可怕的是生不如死!
谢晏之的脚步声不轻不重,但却像是踩在不少人的心上。
每当他走一步,就好像是精准的踩在人的心脏上。
每当他停留下来,牢房中的犯人就会瑟缩一下。
“怀安,去将人给本座提过来,本座要亲自审。”
“是!”
怀安恭敬的应下,眼神同样阴郁。
能跟在谢晏之身边这么多年的,也从来不是什么好人!
东厂的人虽是太监,但是一个个却都是从同伴和敌人的尸体上踩着上来的!
能活下来的只有强者,他们是刀,刀不需要太多的感情,只负责杀人!
那人很快就被提到谢晏之的面前,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早已看不出原本的模样,可想而知之前受了怎样的折磨,早就已经奄奄一息了。
谢晏之金刀大马的坐着,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。
声音却阴厉的像是地狱走来的恶鬼。
“怎么?还不说吗?你对苏相倒是忠心耿耿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