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的陈海梅老脸一红,赵大狗心虚了下,不敢迎上她嗤笑的眼。
“住这破房子,哪里日子好了?还打秋风?你不打娘家的秋风都不错了,就别在这血口喷人了。”她还故作镇静的一本胡说八道。
可赵佳琪不给她辩解清白的机会,彻底的掀了她的老底:“还不承认?”
“前些日子谁在猪肉摊上问我买下水的情况?”
陈海梅错愕,这个事儿她居然知道了!
于是把眼睛瞥向了一边,耳边又听到她传来的话:“今儿又是谁看见我在码头上卖凉皮?我没看错的话是你家二狗吧!你还装什么装!”
“那又怎么样?我是你娘,别管是继母还是亲娘,都是你爹明媒正娶过来的,找你要点东西也不过分,谁家不都这样做!”
陈海梅脸也不要了,直接实话实说,反正她也看明白了,这贱.货对她的仇是解不开了。
扭头对着张翠花,她带着悔意道歉:“亲家,今儿我也不瞒你了,这贱.货身子坏了,以后无法生育,这事没先告诉你们,是我错。”
后又诚恳的表态:“不过我也看出来了,你们是好人家,要是因为她让你们绝后,我这心里也不安,可那聘礼的银子我们也花了,不如就把我家那小姑娘和她换一下,这样我的心里也好受些,省的我的良心过不去!”
无法生育?
这一下子戳痛了张翠花的心,看向儿媳那惨白的脸,她不由得心里一抽,莫不真如赵家这老婆子说的那般!
儿媳不能生?
赵佳琪懵了片刻,才想起这个事情来。
对啊,她是冻坏了身子,宫.寒,大夫说她难以受.孕,受.孕成功的可能性不足四成,可并没有说不.孕。
怎么把这个事情给忘了呢!
她深吸一口气,没去解释,也没去恳求婆婆和范泽浩别休了她,就在刚刚那一瞬间,她已经抱着不孕的可能性,来处理这个棘手的问题。
与此同时也在等,等待他们娘俩的一个态度。
屋内压抑的气氛,让她极度不舒服,好像被人剥光架在火上烤,等待宣判最后的结果。
范泽浩坚定不移的走上前,抱住了赵佳琪,郑重的对着屋内所有的人道:“我可以没有孩子,但不能没有她,以后要是谁再敢说我媳妇一句坏话,我就揍她满地找牙!”
张翠花深知儿子的秉性,也连想到这些日子儿媳的好,不再纠结这个问题。
回眸指着屋门,怒道:“赵佳琪是我范家儿媳,不论她生不生,我们都不会做出换.妻的无.耻行为,你们走吧,要是以后再来闹事,我可就不客气了。”
义愤填膺的说完,就直接撵她们出门,陈海梅最后一点点的把柄都没把赵佳琪压倒。
走出院门,还朝着张翠花大喊:“别说我没提醒你,那你家以后可就成了绝户,赚再多的银子也是旁人的,你到时候怎么去面对你相公。”
绝户一出口,张翠花忍了半晌的愤怒,一下子打开了闸门,举着扫地笤帚就撵在陈海梅身后追着打。
范泽浩这时帮着娘,对付赵大狗,陈海梅也是有心计的,满村子跑,嘴里还不停的提着赵佳琪不能生的事,闹的村子里鸡飞狗跳的。
大半夜黑布隆冬的村子,一家家开始亮起了煤油灯,有的人甚至披着衣服出了远门,来看热闹。
这下,村子里一夜之间,都知道范泽浩娶了个不.下.蛋.的.母.鸡,最高兴的莫还是过于范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