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他多了不起,也不是他仗着皇上宠爱,就开始肆无忌惮。
对方乌羿,是那个让云国损失了一半的大军,偷走布防图的人。
那些惨死在他手上的将士,断胳膊断腿的,肠子流露一地的人,让许多家庭妻离子散的人,别人或许忘记了,可他始终忘不了。
他倒是沉稳,不咸不淡的回着:“我就是一个猎户,上山打猎,要不跟山上那些畜.生斗智斗勇,我怎么抓?不抓我吃什么?”
“哦,要不是乌羿将军那一仗打的云国后退五十里,想必我也不会充军,不充军也就不能做成将军,说起来,还要谢谢你!”
范泽浩就是刺头,听他这么一说,乌羿如鲠在喉,吐不出来,也咽不下去,给他弄的难受不行。
他要是知道云国有这么个人物,偷布防图的时候,就应该把他一块解决了。
彼时的逍遥王和大臣们偷偷的松了口气,胆子小的,甚至开始擦拭额头冒出来的冷汗。
一顿饭吃下来,范泽浩是吃饱了,也喝好了,起身就要走人。
逍遥王忙不迭的派人相送,恨不得一路给他送到家去,省的再出来吓唬人。
回到将军府,范泽浩微微的蹙了下眉,眼皮直跳,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,于是掉头又奔着郊外大营去了。
拿着手里的令牌,守城门的士兵见状,立刻开了城门,他骑马快速的离去。
刚到郊外大营,就瞧见守门的一班人马少了两个。
骑在战马上,范泽浩犀利的眼神扫视周围,胯下的马踢踏着前蹄,带着隐隐的焦躁。
他怒问其余的人:“另外两人呢?”
被他这么一喊,几个人互看不远处的人,这个时候才发现,外面的两个人没了。
“不知道,刚刚还在!”班头也一脑门子的疑惑,抓着手里的长枪懵逼的回着。
“还愣着干什么,找!”
营门发生的事情很快穿到了营地里,不多时在草丛里找出了两具死透透的尸体。
都是一刀毙命,脑子都差点割断,这手上的力气相当的重。
范泽浩这下彻底的努力,吼着下面的人:“给我搜,看见不认识的人穿着咱们的士兵服,不用犹豫,直接杀。”
这边刚刚放完话,另一边就起了火。
大火很快晕染了半个天际,红彤彤的,两个细作也趁着混乱逃离了军营。
皇宫,御书房。
皇甫锦涛气的把桌子上的东西一股脑的,全扔到了地上跪着人的身上。
劈头盖脸的把方靖晨臭骂了一顿,咬牙启齿的:“你一个一品大将军干什么吃的,你管控的营地都进了细作,烧了半个军营你却还不自知,在家居然还呼呼的睡大觉,真能耐了你!”
范泽浩站在一侧,现在的他倒不关心跪在地上的人,站出来拱手道:“皇上,细作进入郊外大营的目的还尚不清楚,不如让方将军回营地查看一番后,到那时皇上在处置也不晚。”
皇甫锦涛冷冷的撇了地上的人一眼,恨铁不成钢,咬着后牙槽道:“一个一品大将军,居然赶不上二品的骠骑大将军冷静沉稳,朕的老脸都被你丢尽了,滚!”
同样是他亲手提拔上来的人,前阶段他还让范泽浩多跟方靖晨学学。
这可倒好,没几天就被狠狠的打脸,皇甫锦涛气的胸.口发疼。
“皇上,让臣跟方将军一起去吧,在路上也有个照应!”
皇甫锦涛点点头,朝着两人摆手,现在他是一句话都不想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