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肃瞧着仵作那满脸惊慌失措的样子,是个聪明人都能看出这里面藏着问题,他不疾不徐的上前,道:“别说是一个没腐烂的尸体,就是烂成骨头,只要有一点渣渣我都能验出来死于何毒!”
他要是连这点把握都没有,又怎么能成为齐院判的弟子,严肃瞟了眼仵作,挑衅的冲着对方挑眉,嘴角牵起了一抹讥笑。
仵作气的额头上的青筋凸起,不甘心,再次像钱来回到:“大人,这人不是咱们城内的大夫,大家都不认识,万一是这酒楼老板找来的内应呢?他验尸出来的结果,属下不认同!”
钱来看看跪着的慕容晟,在看看仵作,觉得说的在理,刚想说话,就被范泽浩给截住了。
他失笑道:“还真不巧,我今儿请来了城内的秦胜大夫给王妃看病,这刚刚要送回去,却不曾听到了击鼓声,我们就来了,不如这样吧,让秦胜也去验一验尸,把结果写在纸上,再让严肃大夫验尸,同样把结果写在纸上,若两人答案一致,那就说明仵作验尸是错误的,这个主意知府意下如何?”
王爷你老都这么说了,他还能说啥?
自然是点头迎合着:“是,主意甚好,就这么办!”
大家是这么办了,可仵作却不淡定了,一个劲的像钱来使眼色,范泽浩就是想看不见都难,却还要装瞎,这可真是难为他了。
赵佳琪在后堂,把大堂里发生的事情全看在眼里,暗暗的为相公点了个赞,这人脑子灵活了。
正当秦胜和严肃对死者桌平进行验尸,却被一个妇人冲出来阻止他们,并且双眼赤红,咒骂他们俩:“人都死了,你们还不让他入土为安,你们究竟是包藏什么祸心!”
话音刚落,妇人转头就跪在了地上,恳请钱来主持公告:“大老爷,民妇是桌平的妻子,仵作已经验过尸了,为何还不将他治罪以告慰我亡夫,却还要让我丈夫在一次被羞辱,都说死者为大,你们却一而再,再而三的阻拦我丈夫下葬!”
钱来是巴不得这桌家媳妇闹上一闹,心里高兴,却面上不敢露出神色来,他尴尬的看着范泽浩:“王爷,您看?”
范泽浩一挑眉,低沉不悦的道:“怎么,还让本王来教你怎么判案的不成?”
想把锅甩给他?
简直做梦,真以为把他当成背锅侠了!
他的一句不咸不淡的话,把钱来又给打发了回去,无奈的他只能好言相劝,围观的人群见状,有两个不起眼的人走掉了,并未引起来旁人的关注。
在钱来这个知府威压下,秦胜和严肃再一次对桌平进行了验尸,把结果都写在纸上,一前一后的呈递了上去,期间,两人并未说话,甚至连肢体都不曾碰过。
在大家的见证下,也在范泽浩和慕容晟紧张的情形下,钱来颤巍的把纸打开,结果两张纸上些的都是一种名字。
“半生夏!”钱来撵出这三个字,都觉得有点发蒙。
后堂的赵佳琪突然听到这熟悉的字眼时,突然开了口:“原来中的是这个毒,那慕容晟这酒楼就不用背这罪名了!”
秋分不解,她问:“王妃知道半生夏?”不然为何突然说这个中毒不会是吃了酒楼做出菜的问题?
她给了秋分一个一言难尽的苦笑,她哪里是知道,上学期间简直就是她的一个噩梦,为此挂了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