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月底的天已经热气来了,微风拂面,院子里阴凉处的豆腐终于长出白毛了,前后这么一算,用了不到六天的时间。
春分兴冲冲的跑去找皇后娘娘,指着院子道:“娘娘,豆腐长毛了。”也彻底的坏了。
后面这句话她没敢说,只是暗暗的在心里嘟囔了下,挺心疼那五两银子的。
她在纠结毛上面的问题,赵佳琪是不清楚。
掀开白布,下面的小豆腐块糊了一层白色毛,看到这,赵佳琪大喜,拍着春分的肩膀,自夸赞:“好样的,等做到霉豆腐后,第一块让你先吃。”
春分吓的脸色一白,后退两步忙摆手:“奴婢...不爱吃。”
这世间那里有多少人能抵抗美食,尤其是爱吃辣的春分,怎么可能不爱吃呢?
只是没吃到而已,等吃了,她就不会这么说了。
她薅下一根狗尾巴草,把长长野草的杆插进豆腐里,拔出来的时候,上面微微带着豆腐粘性东西,这表明发酵好了。
赵佳琪撸起袖子,去了厨房调腌制霉豆腐的料,还不忘嘱咐侍卫和侍女们,用买来的烈酒把每块白豆腐都过一遍。
这可是个精细活,侍卫加上侍女,一块一块认真的过着烈酒,一千斤的小豆腐块,那是相当大的工程了。
突然间,春分想哭,这么一大堆的豆腐块何时能过完酒,这还没想完呢,那边主子又让人端出来几大盆的料,对着院子里正干活的人讲:“过完白酒的豆腐块,再过一遍腌料,切记,每个豆腐块必须要沾满白酒,再沾满调料,然后规规矩矩的摆放在陶罐子里,封好口。”
这下,满院子里的人都欲哭无泪,现在别说吃了,就是看见这白不刺啦的东西都反胃。
春分和石贺一合计,两班人还是分开干活比较好,她领着侍女过酒水,石贺领着侍卫开始给白豆腐裹调料,分开合作,效率还是比较好的。
正所谓的,男女搭配,干活不累。
赵佳琪也心疼这些人,当天下午就让宋飞出去找一些干净,手脚麻利的婆子加入到队伍中。
院子里点着气死风灯,一挂就好多盏,再加上屋檐下挂着灯笼,整个院子里灯火通明,连夜干了一晚上,在天微微亮的时候,这活儿总算是完成了。
于是吃了早饭,各自都回屋去补觉。
唯有宋飞,拿着小本子扯着赵佳琪聊,把不懂就问,不耻下问的意思发挥的淋漓尽致。
“娘娘,为什么把豆腐放到坏才能做?”
“娘娘,为什么给豆腐块过一遍烈酒?普通酒不行吗?”
“娘娘,你制作的那些调料里都有什么?比例是多少?”
“娘娘,这豆腐装好后为什么装在坛子里封口呢?不封可不可以!”
十万个为什么都没有宋飞问的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