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她疑惑不解的时候,陈老爹罕见的点了点沉重的头,叹气:“知道,但那又怎么样,皇帝心疼咱老百姓,可下面的这些人可不管这事,他们只想往自己荷包里多划拉一些银子,至于其他的,都是天边的云,看得到,摸不到而已。”
她似乎被陈老爹的不断点头给传染了,听完这话,赵佳琪也跟着点了下头,确实是,这云不是有点高,是太他么高了。
明知道有这个减税的事情,他们还在官府的高压下加多余的赋税,你说这气不气人。
赵佳琪现在清楚了这些老百姓的苦,但是并不会让他们这么苦下去。
天网恢恢疏而不漏,这不是因为一场雨,抓了个小鱼,就不清楚小鱼的背后,还会牵扯到谁!
“陈叔,那你这赋税什么时候起开始增加的?”
陈老爹扎着头,歪着脑袋望着窗外,仔细的琢磨了会,道:“前年的夏天只是增加到了三成,去年下半年突然增加到了五成!”
后又沉默了下,确定自己说的以后,更加的点了点头:“对,这几年一共就增加了两次,一次加到三成,第二次增加到五成,没错。”
根据陈老爹的描述,前面的夏天,不就是他们离宫的时候?
去年的立秋后,他们就在岭南府度过,这两个时间段,这个小县城偏偏的涨了两次的赋税,说明什么?
细思极恐!
“听你刚说起元喜,他以前是地痞?”
陈老爹粗糙的大掌对着赵佳琪摆了摆:“说地痞都已经是抬举他了,跟你讲,咱这地界,只要是有点姿色的小姑娘都被他给祸害了,但凡是小媳妇身材好点的,皮肤白点的,都没逃过他的手掌心,就是谁家结婚,那新娘子也必须提前一晚给他送去,等他鉴赏‘玩’后,才能结婚,不然私下结婚不告诉他的,轻者新郎被打到半个月起不来床,重者直接让新娘变寡妇,阴阳相隔。”
“所以,我儿子到现在都是光棍,娶一个媳妇不难,难得是......哎,你说,谁家不希望找个清白点的姑娘!”
听完他的话,赵佳琪狠狠的倒吸了口凉气,这人的多阴毒,也不怕肾虚。
陈老爹看赵佳琪姿色尚好,但是气质和穿戴别有一番神韵,耐看型,语出心肠:“你这小媳妇可别独自去镇子里,这万一要是让那些个狗腿子发现,把你抓了送到元喜那里,你就惨了,既然叫我一声叔,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入虎口。”
说完后,又觉得她家有侍卫,且这小媳妇的相公看着挺壮,眉宇间带着戾气,不像是好惹的主儿。
可是,这世道,胳膊拧不过大腿,还是小心为上。
“那县长该不会也是好.色之人?”
说起县长丁健,他嫌弃的撇嘴:“何止好.色,就那后院的妾室不下十个八个的,比起皇帝老子还多,哼,丁健这王八蛋吃喝嫖赌抽,没有一样他不干的,能护着元喜这种败类的,你想想,这人品能好到那里去!”
要真指望县令,那不如指望一头老母猪,最起码猪杀了能吃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