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昭愕然地看着她,宫女对她挤了挤眼睛,“您放心,我一看就知道,他在吃醋。我们公主最会教导这种小心眼,你把他交给我们公主,过不了几天他就变得乖巧可爱了。”
知道她是在说元弗,顾昭顿时心神不悦,把脸一沉:“我的人我自然会教导,用不着你来议论。把你自己的事情做好再说吧!”
宫女吓得一个哆嗦,这次发现这位顾大人一旦拉下脸来,还真是挺吓人的。
她苍白着脸对顾昭行了个礼,匆忙低头离开,经过秦行烈身边的时候,听见对方毫不掩饰的低笑声,也不敢抬头,心里咒骂了几句小白脸,加快了脚步离去。
顾昭拍了拍身边的座位,示意秦行烈坐下。
秦行烈刚坐下来,她就拉住了秦行烈的手,轻轻掰着他的手指问:“吃醋了?嗯?”
帽子还没摘,顾昭能看见他修长的脖子一点点泛起了淡淡的粉色,配着上下移动的喉结,看起来十分可口。
顾昭干脆把头伸进了他的帽子底下,仰头去看他的脸色。果然,他两只耳朵都是红的,圆圆的大眼睛里有羞涩,还有几分得意。
“谁让那个女人总是惦记你。”秦行烈喃喃说道,“才不想让她的人来打扰你睡觉。”
“你昨天晚上忙了一晚上,她就是关几天也不会死。”
说起太子把几个兄弟姐妹关起来的行为,顾昭能够理解,毕竟这是最关键的时期,如果让靖王、良王这些皇子出现在守正帝身边,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。
比如说从守正帝身边离开之后,突然拿出什么圣旨啊衣带诏啊,宣称太子谋害了守正帝,自己才是守正帝真正挑选的继承人;
或者伸手一摸,丢个毒药什么的在守正帝的床头、杯子里,然后一口咬定太子给守正帝下毒……
别说他们做不出来,为了皇位,这些天家子弟什么不敢做?
不过放在别人眼里,太子这就是有点飘了。
守正帝还没死呢,他就开始这样对待兄弟,外界的物议怕是要对太子批评一番了。
不过这都和顾昭没关系,只要太子顺利登基,北安不起内乱,东昊人没有机会入侵,她就别无所求。
“你又在想谁?想咸宁公主?”秦行烈看着顾昭走神,十分不满,圆眼微瞪,伸手握住了顾昭的下巴,把她的脸转向自己,一口吻了下去。
过了好半天,顾昭推开他,装模作样地皱起眉头,倒在椅子上叹气,“真是个醋坛子。”
秦行烈不满地逼近,横眉一挑,霸道得很,“醋坛子怎么了?就只吃你一个人的醋,不行吗?”
顾昭忙伸出胳膊搂住他的脖子,用脸蛋蹭了蹭他的脖颈,唉声叹气:“行,行,自己养出来的醋坛子,自己消受呗。”
秦行烈乐滋滋地抱住了顾昭,心里无比满足。
和顾昭这边轻松甜蜜的氛围截然不同,太子在御帐里脸色铁青。
“不吃饭?绝食?孤还真是小瞧了他们两个!”
“既然不吃饭,那就是不饿!”
“孤现在忙得很!镇山军需要分化安抚!东昊奸细刚刚有了点眉目,要调派骠骑营去搜查剿灭!礼国公那些私兵藏身的庄子找到了,但是这些人却已经逃走,还要派人追捕!”
“千头万绪这么多事情,孤哪有时间去管他们吃不吃饭?”
康建心疼地看着太子眼睛下的青黑色,劝他道:“殿下,事情是永远忙不完的,您要保重身体才行。”
太子叹了口气,担忧的看着四周,“父皇倒下了,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给孤,孤能不着急吗?”
“是吗?朕还以为,你会很高兴接手这个烂摊子,原来不是这样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