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知秋狠狠的瞪着他,纵使有气想撒,但寄人篱下之时,也只能暂时忍下这口气。
床被人占了,她只能拿着别的被单枕头打地铺。
地板冰凉凉的,冷得她裹紧了单薄的被子,心里暗骂狗男人,一点儿风度都没有,像一座冰雕似的,活该被人下毒。
骂着骂着,她来了困意,裹着被子沉沉睡去。
元知秋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,她慵懒的伸手翻了个身。
“等一下,为什么下面这么柔软?”她昨晚不是睡在硬邦邦的地上吗?
她诧异地坐起身,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,床边的地铺上空荡荡的。
难道是箫景湛把她抱到床上的?
不可能,他怎么可能这么好心!
就在元知秋碎碎念的时候,小团子一蹦一跳的跑了进来,“娘,你怎么又睡懒觉了,真不让人省心。”
“谁睡懒觉了,我这是美容觉。”
元知秋强词夺理的从床上起来。
小家伙突然神秘兮兮地凑近她,“早上的时候,我亲眼看到父王从你房间走出来了,你们昨晚是睡在一起的吗?”
元知秋手中衣服唰的一下从她指间滑落下去,“你喊他父王?”
他们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好到这个程度了?
她不由得在内心啧啧感叹起来,唉,儿大不由娘啊,小团子居然这么快就被箫景湛给收买了。
元小奕跳着跑开,“娘亲多久没陪我玩了,你要是不陪我玩,我就找父王。”
“你……小兔崽子,我看你是找打!”
元知秋像个母老虎似的风风火火的追了出去,两个人一个跑一个追。
元小奕个子小,但小腿跑的飞快,还不忘朝着他娘吐舌头:“略略略,追不上我吧,看你怎么办!”
“你给我站住,别让我追上你,否则我要你好看!”
元知秋怎么可能追不上,只不过每次快要追到的时候故意放水,但这孩子的灵活度的确遗传了某人的基因。
几次脱险之后,小团子双手叉腰,得意的哈哈大笑,“你还说我是小兔崽子,那你就是母兔子,连方向都分辨不清楚,略略略,笨兔子!”
小团子笑着在满院子跑起来,他跑得快,长得也不高,并没有看到他前面走来了几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