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孽障!”
元顺气的身体都在发抖,拿起桌上的砚台朝着她砸了过去。
元知秋自然不会让他如愿,侧身一躲,那砚台砸在地面上摔的四分五裂,墨汁染黑了地面,溅出点点黑色的花。
元知秋回眸看了一眼,唇角扯出一抹冷笑,:“我劝你不要再打萧景湛的主意,若是他出了事,我不介意将这份证词交到皇上面前,届时你我都不会好过,父亲还是仔细想想吧。”
京城众人都知,皇帝与淮王感情颇深,若是真被她元知秋把事情捅出去,他这个丞相的乌纱帽也该卸下来了。
元顺捏紧了手中的卷宗:“有这份证词又怎么样,这世上唯有死人不会开口。”
他竟然真的动了杀了自己亲生女儿的念头,这世间的皇权地位真的有那般迷人吗?
元知秋不明白他的心思。
她和萧景湛为夫妻,夫妻本是一体,萧景湛出了事,她也不会好过,因而才忍不住心中横生的怒意前来警告。
元知秋最后看他一眼:“你若觉得能成的话就尽管试试,我拭目以待。”
她转身踏出了书房的门,没有半分停留。
门外凉风习习,元知柔看他走了出来顾不得刚才高高在上的模样,高声将人喊住:“你别走!赶紧把解药给我交出来!”
“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?”元知秋有些好笑的转身。
她这个妹妹还真是蠢的可怜,都到这个份上了,还不忘摆着架子。
元知柔忍着心中的委屈,将声音放低了些:“姐姐,是我的错,你把解药给我吧。”
目的达到,元知秋眼中闪过一丝戏谑:“这药的毒性很淡,时效也不长,你只需要在此处站够两个时辰方能走动,我就不留下来观赏了。”
她旁若无人的抬脚离去,装作没听见身后女子竭尽全力嘶吼的声音。
她走得痛快,元知柔却仍是不敢动,甚至顾忌着书房中的元顺,连大声喊叫也不敢。
临近冬日的风冷的刺骨,她在这风中足足站够了两个时辰,浑身冻得冰凉麻木,没有一丝知觉。
婢女掐着时辰将她扶进了院子,元知柔眼中闪过一丝怨毒:
“我一定要杀了那个贱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