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知秋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,在黑衣人面前晃了晃:“怎么样,想不想尝尝他的滋味?”
似乎是想到刚才的情景,黑衣人额上的青筋猛地跳了一下,却还是没有开口。
“这种药粉不会要人性命,却能让人身上奇痒不止。”元知秋以一种十分遗憾的目光,打量着黑衣人,摇了摇头,“那种感觉,真是比凌迟还难受,你想好了不开口?”
面前的人没有应答,元知秋颔首:“把这药粉撒在他手背上。”
云墨按照她的吩咐去做,黑衣人面色紧绷着,却显然难受至极。
一种奇痒的感觉传来,偏偏他的双手被绑的结实,就连伸手去抓挠都做不到。
黑人的眼眶中布满血丝,声音嘶哑的像是吞了几斤沙子:“要杀要剐给个痛快,别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。”
元知秋笑得眯起眼睛,晃了晃手中的瓷瓶:“那是君子才会做的事,可惜我不是,无论什么法子,只要能将人的嘴撬开,都是好方法。”
她上下打量着黑衣人全身上下各处:“你说的对,这要分还是太过温和,不如我换上一种。”
另一个白瓷瓶拿出来,元知秋颇为遗憾的叹了一口气:“这药粉可比刚才的厉害多了,他能瞬间融化你的骨血,却还流着人的一口气,不会让你死去。”
牢房中跳跃的烛光加上她阴森的话语,着实显出几分恐怖的意味。
黑衣人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大,元知秋却忽然闻到一股骚臭味。
她连连退后几步,掩住了鼻子:“啧,你这是在考验我的耐力?”
这当真是刺客?怎么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就吓成这般模样。
元墨站在一旁,脸色十分精彩。
不是这黑衣人胆子太小,而是王妃说的话,过于恐怖。
“我全都说,你快给我解药。”黑衣人忍不住求饶。
他的手背那处已经泛红,手腕被勒得充血,却加深了那痒的蔓延。
元知秋点头,看向身旁的人:“你把他说的话通通记下来。”
她朗声问道:“命令你行刺淮王的人是谁?”
看守牢房的侍卫连忙拿来纸笔誊抄,将两人对话一一记在纸上。
黑衣人声音十分虚弱:“是……是元丞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