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场宴会,可谓是各怀鬼胎,而最为不安的便是七皇子。
他目光时不时地落在箫景湛身上。
好了?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好了?那么重的毒,应当必死无疑才对!
越想他越是坐立难安,索性直接提着酒壶来到箫景湛的跟前,主动为期斟了一杯。
“之前听说皇兄中毒昏迷,想不到恢复的如此之快,如今身子如何?若有不适可不要强忍着,咱们大箫国还得指着皇兄呢。”
皇帝还在上头呢,这句话,往大了说可是大不敬之罪。
“劳皇弟挂心了,本王底子好,区区小毒不足挂齿。”箫景湛看了眼那杯酒,没有去接。
七皇子似不在意的放下酒壶,心里却打起了鼓,莫非他已经怀疑到自己身上了?
目光不经意落在旁边:“侧妃娘娘可要好生照顾我皇兄,否则本皇子可是要怪罪的喽。”
苏微意盯着碗中的食物,后背早就沁出了冷汗,此刻的她坐立难安,“妾身知晓,只是人微言轻,怕王爷不肯听呢。”
七皇子将目光中的阴狠隐匿了起来,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,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。
直到七皇子离开,苏微意紧绷的神经才松弛了下来,单手依靠在椅侧,不着痕迹地大口呼吸。
“怎么了?”箫景湛问,声音平易近人。
苏微意心头一颤,他越这样,内心的愧疚就跟一把刀似的不停地在她伤口上拨弄,鲜血淋漓。
“微意可能闻不得酒味,请王爷允准妾身出去透透气可好?”
“嗯,快去快回。”
得了箫景湛的命令,苏微意这才避开目光从偏殿退出。
只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,一抹熟悉的身影忽然而至。
苏微意下意识的就要跪下去:“七殿……殿下……”
七皇子唇角倾斜,笑容冷的像地狱里出来的修罗,每一个字都带着狠厉从齿缝中咬出:“为什么淮王会没事?本王不是让你下毒了吗?说!”
“我不知道,我真的下了,亲眼看着他喝下去的。”苏微意猛烈摇头,像条无辜可怜的落水狗。
“我看你是时候想尝尝蛇池的滋味了吧?”他抬起手,死死掐住那纤细的脖颈,一条青灰色的细蛇从他的袖口里爬出,在手腕上打了个卷,口中阵阵吐着信子。
苏微意被掐的喘不过来气,眼看着那蛇信子就要落在自己的眼珠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