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屋后,元小奕就像一只小狗似的,紧紧抓着箫景湛的衣服不撒手,一双乌黑的眼眸泪汪汪的盯着他,好像一眨眼,父王就会再次消失一样。
这样的场景让箫景湛想一辈子持续下去。
元知秋将一个本子丢给他:“这是我最近调查的结果,原河堤的修筑有问题,所以才会造成这么大的灾害,而且我问了那些官员,他们说如今的河堤无法修复,除非全部拆除重铸,否则还会决堤。”
本子翻开里面都是密密麻麻的推理演算,还有些奇怪的符号是他看不懂的,但那些符号上都做了详细解答。
这几日云墨等人汇报只说她一只在安抚百姓,却不想背地里她竟做了这么多。
此刻,他心中难以言喻的感激。
“你,想要什么?”他话刚出口,迅速补充一句:“休书除外。”
元知秋到嘴边的话硬生生被卡了回去,赌气的坐到一边:“那没了。”
箫景湛想到云墨的话,女人得哄,闹闹脾气就好了。
于是他耐着性子道:“外面不是你想的那般容易,你一个女人离开本王当如何生活。”
言下之意,只有他才能满足她的一切。
元知秋轻眨眼眸瞥过去,声音轻柔讽刺:“没有你的那几年我活的好着呢,小奕也好好的。”
一句话,狠狠打了箫景湛的脸。
他紧抿着唇,堂堂大箫国的淮王爷,满脑子竟找不出一个反驳的字!
元知秋不想跟他浪费时间,起身回房,这几天真的很累。
“王爷,当年长河修堤时,其实有一人曾经预料过今日状况,据说还列举了补救之法。”云墨忽然道。
“哦?说来看看。”
“属下也只是有所耳闻,据说是墨子的后人,不过此人和朝廷有仇,恐怕不会轻易出山。”
“无妨,本王亲自去请。”
治标不治本,何时能解决,“去收拾行李,明天一早出发。”
“是。”
谁也没注意到房门外面有一个小小的身影,猫着腰离开了。
烛光一直到后半夜才被熄灭。
……
“娘亲!”
元小奕像个小炮弹一样冲回房间,“你猜我听到了什么?”
他仰着脸看着元知秋,只差在脸上写上‘快夸奖我’四个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