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知秋索性将补汤送到外公卧房,牵着元小奕早早休息。
只是她睡得着吗?
老爷子最后也没真的敢箫景湛走,只是冷眼给了个把西山的客房,让他好好享享“福”!
与其说是客房,倒不如说这根本就是柴房,棚顶上挂满了蜘蛛网,屋子里到处都是杂物。
此刻已是深秋,要不了多少天北方就该下雪了,箫景湛冷的是直打哆嗦。
他看着外面影影绰绰的月光,眸中闪过一抹狡黠。
元知秋睡梦中只觉得枕边一沉,继而熟悉的气息迎面而来。
可惜此刻她真的太累了,以为是做梦继续见周公。
早上醒来时,她想着左晚的梦朝着身边看去,却发现什么人都没有。
就在她 以为真的是做梦时,一块玉佩掉落在床榻上,那上面镌刻着一个俊秀的“淮”字,证据确凿!
好你个箫景湛,还学会夜猫子进宅了。
元小奕一整天都缠着周丙为。,把老爷子哄得那是容光焕发。
当然,逮着机会他可没忘了替娘亲办正事。
“外祖,小奕知道,外祖还在生父王的气,可父王也是无可奈何,如果堤坝修筑不了,那么就是欺君之罪,我和娘亲作为父王的家人自然也是有连坐之罪的,到那时,我们一家都得砍头,若是到了那一日,奕儿希望外公不要难过,好好的生活下去。”
元小奕故作可怜巴巴的和老爷子说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,必要时还来两颗金豆豆助助威。
老爷子被说的有几分动容,可此刻就跟他们皇家一刀两断,看还能牵连谁!
“小奕放心,外太公是不会让任何人来伤害你和你娘的,什么连坐之罪,如若你们和那淮王毫无瓜葛,哪里还来的连坐之罪,你且等等,外太公这就想办法替你们解决隐患。”
周丙为把小包子往旁边一放,脚下生风似的直奔后院。
元小奕心头一阵哀嚎,完了完了,他惹祸了。
此时,元知秋躺在软榻上睡了过去,两只翘起来的脚刚好露出鞋底,磨得斑驳不看你。
男人修长的身影从门外步入,骨节分明的打手用了他此生最轻柔的力度将她的鞋脱下。
就在鞋子落下的那一瞬,他整个人震惊住。
白色的袜子已经彻底被血水浸泡成了粉黄色,有的地方已经跟破损粘连在了一起。
眼底莫名有些发酸,这些天,她受苦了。
他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,将袜子慢慢褪下,将药水一点一点的上到伤口处。
周丙为生猛的步伐刹那顿住,那副画面恰好映入眼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