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冷哼一声,手指在她脸上的那块面巾上打圈,“看出来了,一个药士竟也有这般明眸。”
元知秋心下微动,但面上依旧唯唯诺诺,“谢,谢皇后娘娘夸赞。”
“你……”皇后正欲再说些什么,一道声音打断她。
“皇嫂。”
一道玄衣身影从假山后走来。
皇后看向来人,正想开口,眼角余光扫过角落里,那里正隐秘着几个宫人。
她状似没有看到,重新看向来人:“淮王?不,如今你不过是一个庶人,也不知皇宫的守卫是废物,还是你淮王殿下本事通天,竟能自由出入皇宫。说,你是如何进宫的?”
箫景湛身姿挺拔,黑曜石般的眼眸锋利冰冷,他扬了扬手,一块金灿灿的牌子跃然掌心,上面龙纹交错。
“先帝!”皇后一眼认出来,那是先帝的令牌。
她扫了身边的药士一眼,想不到为了元知秋这个女人,他竟将先帝的令牌都拿了出来。
皇后心中冷笑,声音充满讥讽:“淮王殿下请自重,你和贵妃娘娘的旧情,难道还不嫌丢脸吗?别以为皇上倒下了,你们就为所欲为!”
箫景湛余光同样瞥见周围隐藏的人,心知皇后故意将话题引开。
视线扫过垂着脑袋,故作乖巧的某人,说道,“皇嫂多想了,我只是担忧皇上而已。”
“是真担忧,还是假担忧,你自己心中清楚。”皇后挡在他与元知秋之间,“不属于自己的人,还是不要惦记的好。”
皇后锋利的目光看向元知秋,声音压的极其细小:“乖乖跟本宫走,否则别怪本宫现在就揭穿,看淮王怎么救得了你!别忘了,这是在宫中!”
元知秋不可思议的看向她,她竟然认出来了?
皇后挑着眉毛:你觉得呢?
皇后带着她的一众队伍和元知秋轰轰烈烈地回了翊华宫。
一进门,她便对着宫人道:“你们都出去,本宫让这小药士给本宫瞧瞧脉象。”
“奴才遵命。”
众人退下,屋子里只有元知秋和皇后二人。
皇后彻底歇下伪装,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质问:“皇上如今怎么样?到底中的什么毒?”
这也是元知秋犯难的地方。
她摇了摇头:“我看不出来,刚才正想仔细检查,被苏微意打断了。”
皇后不信,她不是医术高明,生死人肉白骨么?
“你莫不是还记着往日的事情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