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绘春,看住小奕,我倒要亲自去看看。”
元知秋将小包子往绘春怀里一塞,大步朝外走去。
小奕被绘春拽的死死的,眼睁睁看着娘亲被坏女人带走,气的小脸涨红。
绘春也没有办法,她是奴婢,奴婢就该听命行事,不过确实有点担心。
元知秋跟着元知柔来到丞相府,林默然正满脸怨毒的坐在正厅中间,连妆都没画。
“我娘的嫁妆在哪?”元知秋问。
林默然气的顿时起身,尖尖的指甲指着她:“连礼都不行,这就是你对一个长辈说话的态度吗?”
“不是,但我今天不是回来见长辈,而是要嫁妆。”
“你……”简直跟那个死了的贱人一样,满身的铜臭味。
可此刻救老爷出天牢才是要紧的,她不得不放低了语气:“知秋啊,你爹是被冤枉的,这一切都是被人栽赃陷害,你到皇上和淮王那里说说好话,把你爹放了,就说你当时听错了,那两个人是让人指使的。”
元知秋听了简直想笑:“丞相大人的罪行证据确凿,你好歹也是郡主,不会连是非善恶都不懂吧?”
“再怎么说那也是你爹,你身为女儿指证自己的父亲,你良心何安!”
林默然直接冲到跟前,要不是为了把人救出来,她现在定然让人狠狠掌嘴。
“我来不是听你废话的,嫁妆在哪,你交还是不交?”
房间里一片静谧,只有碳火的噼啪声。
不知是热气的熏烤还是两人的怒火燃烧,脸颊微微泛着红,四目相对仿佛要掀起一片硝烟。
“看样子,你今天是不打算配合了?”林默然不再装了,脸上的厉色毫不遮掩。
“娘,别跟她废话!”元知柔抬手便招呼外面的人:“给我把这个贱人拿下!”
房门骤然打开,一阵冷风吹来,炭盆上撩起一层薄灰,一批手持兵器的侍卫瞬间冲了进来,将元知秋团团围住。
她心中有数,今日便是龙潭虎穴也得闯一闯,因为她绝不允许小奕的身世蒙羞。
“长宁郡主,父亲的罪行不可姑息,但若你将那封迷信告知,我保丞相不似。”
不死?她怎么说的出口!
难道让她堂堂郡主一辈子就跟一个囚犯共度一生吗?
“我要的不是这个,只要你把你爹保出来,我便告诉你,否则…”
“否则怎么样?”元知秋的手朝着衣袖探去。
“否则今天就别想回去了。”